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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哦?真的嗎?我不信。」女人跳下飄窗,像只貓兒似的,踮著腳就過來了。
她繞到他背後,一用力,跳上了他的背部,「那你現在揹我去桌前,我要寫字兒」
說到末尾,她還不輕咬了下他的耳朵。
齊曜瞬間僵直了身體,只覺得身上背負了座大山。
感受到他的僵硬,女人倒是咯咯笑了起來。
伴隨著銀鈴般的笑聲,畫面陡然破碎,進而一大段凌亂無章的片段湧了出來。
「襯得你好禁慾啊,但是我覺得好色哦。」
她扯他的白大褂時,面上滿是狡黠。
「讓我康康你對我欲罷不能的眼神!」
她伸手摘他護目鏡時,搖頭晃腦。
「我要親你一口這裡,讓你那些女學生都知道你名花有主!」
她親他的脖頸時,熱氣刺-激他的肌膚。
……
「齊曜,我好無聊啊,我們分個手吧?」
陡然穿插-進來的話語如驚雷般一切畫面擊碎。
齊曜猛地睜開眼,額頭沁出一層細汗。
他按了下太陽穴,有些怔忪。
自己剛剛,夢到了什麼?
齊曜頭重重的,只覺得口乾舌燥,渾身都不爽利。
他起身倒水,瞥了眼時間,晚上八點二十五。
一杯冰水入胃,刺得齊曜全身顫慄了下,連有些漿糊的腦子都復甦了起來。
七點多,他看了會兒書,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。
是最近太累了嗎?
齊曜走到洗漱池前洗了把臉。
他看著鏡中的自己,幾滴水珠順著黑髮從下頜滑到脖頸上。
鏡中人面色有些蒼白,端正英俊的五官中透露著幾分青澀。
齊曜莫名覺得鏡中人似乎有些陌生,方才夢到的模糊不清的內容在此時愈發顯得詭譎起來了,他揩去臉上的水,只覺得全身都煩躁極了。
齊曜出了洗漱間,走到書房,準備去練字。
他很重視這次書法比賽,這是爺爺最後一次主持這個書法比賽了,他希望儘可能的拿出好作品,更希望路之遙也能拿出她的好作品。
因為路之遙曾經上過爺爺的課,雖然只上了兩節就不了了之,可齊曜不止一次從爺爺口中聽到惋惜:「她那字多好啊,我拉著老臉都想繼續教她呢,可她那情況你也知道。」
路之遙出身極好,可是高一那年,她突然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在路家舉辦的公開活動中。
她像是從路家裡獨立出來後就獲得自由了一般,退出書法班、逃課、成績倒退、頂撞老師諸如此類的事情屢見不鮮。
比起自由,齊曜更覺得這是——自暴自棄。
盛夏的夜晚,微風也有些涼。
鬆鬆垮垮的襯衫掛在齊曜身上,愈發襯得他身材削瘦挺拔。
他走到拿出墨汁宣紙鋪陳開來,手指摩挲了毛筆幾秒。
齊曜蘸墨揮毫,力透紙背,動作行雲流水。
一路寫下來,他停筆看向面前的宣紙。
紙上的詩文字型大氣,一手狂草連綿繚亂。但齊曜知道,這幅草書仍是虛浮無力,鉤轉模糊。
齊曜扔開毛筆,墨汁濺撒在他的白襯衫上,倒多了幾分飄逸味道。
他黑髮凌亂,眸色頹然,神情多了幾分陰翳。
差太多了。
「嗡——」
微信一震。
路之遙手裡的遊戲卡了卡,正在水晶前奮戰的模型角色被技能擊中死了,沒幾秒,己方水晶炸裂。
她氣得心態爆炸,怒沖沖點開微信,卻見是陸方的微信訊息。
[陸方:小姐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