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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能耐了,你有本事了,如今大碗大碗吃的高興了吧?你還真好意思吃下去?吃我陸家的,喝我陸家的,生兩賠錢貨,你對的起陸家的祖宗嗎?忠兒對你掏心掏肺的好,你就這樣報答他?」
「你要真有氣性,也生個兒子出來給我瞧瞧啊!到時候,我頂著你繞上溪村下溪村跑三圈!」
東屋內,玉蘭坐在炕上,懷裡抱著小丁,泣不成聲。
有時候,不是說你能寬心就寬心的,也不是你想不在意就不在意的。
這種精神上的折磨,遠比身體上的折磨痛苦。
看著一大碗的白米粥,玉蘭一點胃口也沒有。
偶爾陸忠偷偷給她有鹽味的吃食,她也提不起精神來。
陸忠便抽空去祁溪抓鯽魚,也不管他娘黑的不能再黑的臉,難聽的不能再難聽的話,親自熬魚湯端給玉蘭喝下。
即使有陸忠的百般呵護,玉蘭的奶水依然不夠小丁吃,月子期間身心俱疲,等到坐完月子,瘦成一副皮包骨,眼眶深陷,顴骨突出,膚色暗黃,連陸婆子都嚇的不行,連宰三隻雞燉湯,也於事無補。
小丁滿月這天,玉蘭孃家人都從王家壩趕來送月禮,王家壩離的不遠,馬車走上一個時辰就到。
劉芳芳暗道:這下有好戲看了。
王家人沒想到玉蘭生了二胎,出了月子竟瘦成這副鬼模樣,面對哭啼的玉蘭,王婆子額頭青筋直冒,道:「好好跟娘說道說道,這兩年是怎麼過的?」
玉蘭見了親娘,悲從中來,哭訴完畢,王婆子道:「你年紀小,從小在家沒受過苦,嫁到陸家很快有了身孕,小乙滿月的時候趕上農忙,我們送完月禮便匆匆而去,也沒緩一緩跟你說說話,如今真是悔不當初。」
「我知陸家姑爺人好,卻不知陸家婆子如此刻薄心狠。你且等著,娘去跟你婆母好好說道說道!」
王婆子徹底怒了,陪同而來的三個兒媳也氣的七竅生煙,四人一同出了東屋。
王婆子顧不得在女兒婆家,更不管陸婆子孃家親戚和一些村民在場,直接發了彪,雙手叉腰站在陸家院子裡,對著陸婆子高聲罵道:「你這老不死的瘟婆子!上門求親時說的比唱的好聽,把我家女兒娶進門,就當臭抹布一樣看待。」
「別人家的女兒坐完月子長得紅光滿面胖胖實實,我家女兒被你折磨成這個鬼樣!在座的各位鄉鄰都來看看,都是養兒養女的人,你們都來評評理,有這樣當婆母的嗎?」
「黑了你的心肝脾肺啊!你這個得瘟病的老乞婆,你真能下狠手啊!生女兒又怎麼了?生女兒活該被你這樣天天作踐嗎?你也是女人生女人養的,你也是女人,你也有女兒,你把人家的女兒不當人!你安的什麼心啊你!」
「別以為我女兒好欺負,我老王家可不怕你,你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,不然,你等著,我不把你陸家搞臭搞殘!」
王婆子罵完,扭頭對摩拳擦掌的小兒子說道:「玉堂,趕緊回王家壩,把你爹和三個哥哥叫來,你幾個堂哥在家的也都喊上,陸家這是欺我王家沒人啊!快去!」
旁邊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郎,嗯了一聲,扭頭衝出了陸家院子,駕著馬車走了。
一旁看熱鬧的劉芳芳總算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,對王婆子欽佩有加,反觀那陸婆子,臉色三變,面露怯色,原來是隻紙老虎!
陸婆子嚇著了,縱觀在場的親朋:陸家大房在城裡,如今交情冷淡,這次月禮更是禮到人未到,她孃家親戚只來了幾個女眷,自家老頭和兩個兒子哪有王家男人多。
想到這兒,陸婆子腿一軟,攤坐在地上,撲天搶地的哭嚷開了:「下溪村的各位鄉鄰都來看看喲,王家壩的人都欺上門了,我陸家娶進門的媳婦,我這個當婆母的要打要罵都不行嗎?她連生兩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