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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嫣蘭羞憤得無地自容,但被他那獰惡的神情嚇壞了,無限委屈地脫衣。好在深山裡沒有人跡,不脫將更難堪。
“胸圍子也脫掉。”他似乎已失去理性了。
他將高嫣蘭的外衣和胸圍子塞在自己的腰帶上,用棍撥著那令人心動神搖的酥胸玉乳獰笑著說:“這都是你自找的,我公孫雲長本來是憐香惜玉的人,這該怪你自己。”
“總有一天。”高嫣蘭的淚水成串跌落在胸懷:“我會回報你,我會讓你……天哪!”
“你永遠等不到這一天,因為我是個強者,走!”
高嫣蘭不敢不走,開始時羞憤難當,不久也就忘了羞恥。人為了活下去,為了仇恨,常可忍受非人的痛苦和汙辱,度過種種難關。
她必須緊跟著公孫雲長走,那些芒草擦在嬌嫩的肌膚上,可不是好玩的,她得利用公孫雲長的身軀擋阻芒草。
公孫雲長他這一招夠高明的,讓她緊跟在身後,不怕她悄悄溜掉躲起來了。
這些人跡相當明顯,原是拔山舉鼎那些搜山的人留下來的遺蹟。
一陣好趕,山勢眼看將盡,向南一折,卻又看到群峰插天,綿綿無盡。
“歇歇腿。”公孫雲長盯著那些插天奇峰懊喪地說,在一株大樹下的短草中坐下歇息。
高嫣蘭躲到樹背面坐下,只感到悲從中來,珠淚潸然,但她忍住不發悲聲。
“出去之後。”公孫雲長咬牙切齒:“第一件該辦的事,便是帶人到回雁峰,殺絕莊小狗全家滿門。”
“你在做夢。”高嫣蘭說:“江湖朋友沒有人會聽你的了。南衡將保護莊家,沒有人敢到太歲頭上動土。”
“你等著瞧好了。”
“我還在等你死呢。”
“哈哈!你真的這麼絕情?”
“你對我的情義,已經刻骨銘心了。”
“我還真打算娶你呢!哈哈!”
“我也打算嫁給你。”
“真的!你不怕?”
“我不怕你。嫁給你之後,我一定有機會要你威麟堡煙消火滅,化為血海屠場,把你公孫家葬送掉,殺個雞犬不留。”
“哈哈!你有這麼狠?”
“不錯。”
“所以,我不會娶你。”公孫雲長站起,注視著流向叢山深處的溪流:“下游一定有河,河一定可以流入大江。要是溪再深些寬些,就可以找枯樹制木筏沿溪下放。快快,沿溪走。”
繞過兩座山腳,溪流與一條小河會合。
“妙極了,果然有一條河。”公孫雲長興奮地大叫:“快,找枯木,做木筏,真是謝謝蒼天。”
這條河,正是稱為巫溪的大寧河,流至巫山縣城東面,入大江。假使能用枯木作筏下放,便可以到達縣城平安大吉了。
有劍砍木砍山藤,制木筏輕而易舉。
溪口附近就有不少幹了的倒木,難怪他高興得跳起來。
正在收集枯木,高嫣蘭突然丟掉肩上的樹杆,驚叫一聲,一頭鑽入草叢中再也不出來。
“咦!你怎麼啦?”被驚動的公孫雲長在不遠處大聲喝問。
“有……有人,對……對岸……”高嫣蘭躲在草叢中叫著:“求求你,把衣衫給我,把……”
“有人?”公孫雲長向對岸瞧。
果然有人,兩個穿水怪套的人,並肩站在溪岸上,目光灼灼地盯視著他,目光極不友善,眼神銳利、怨毒。
“是侯老伯和侯姑娘嗎?”他喜極大叫:“妙極了,兩位請過來相見。小侄公孫雲長,正愁水性不佳……”
“老夫知道你是公孫小狗。”五湖釣叟咬牙說:“狗東西你!你這畜生不如的東西!你陷害老夫的事,老夫都查清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