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 定計(第1/2 頁)
睿王渠梁衍迅速拍馬回到了隊伍中央,來到了他父皇身邊。蘇彣一邊跟在他身後,一邊臨場指揮佈防。
此前南東勤與蘇彣大戰之時,他慌忙應戰中將那份他備好的詔書掉落在了地上。隨後,一名赤焰軍騎兵悄悄將那封詔書取了回來,交給了睿王。
皇帝渠梁宇已經從之前的昏迷中甦醒,臉色依舊慘白,左臂上的劇烈疼痛不減反增,血漬已經將白色的紮帶全部浸透。
趁著大部隊停下的機會,御醫趕緊為皇帝渠梁宇更換的紮帶,並重新塗上了新藥。不過這藥根本就沒法解毒,僅僅能起到止血的作用。
此時,黑蠣血的毒素已經蔓延至全身,皇帝渠梁宇只覺身體難聽自己使喚,想翻個身都十分困難。
渠梁衍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統統告訴了他的父皇,徵求他父皇定奪。
內務總管大太監趙青雲雙手攤開那封詔書,舉在皇帝渠梁宇眼前。渠梁宇看了好久,心中怒不可遏,但他完全沒有精力動怒。
“這個逆子,竟敢威脅朕,朕乃大梁一國之君,豈會怕了這些謀逆奸佞。朕即便毒發身亡,也絕不妥協!”渠梁宇怒道,但他說話的聲音卻顯得有氣無力。
“父皇息怒,待寧將軍率軍馳援,我們便可回到行宮,行宮裡一定有藥可以為父皇解毒。”渠梁衍跪在臥榻旁回道。
“衍兒,那個逆子定是有備而來,北右路大軍此刻只怕已經和叛軍糾纏上,一時半會估計無法趕來護駕,我們只能靠自己了。”
“父皇安心休養,一切就交與兒臣與蘇將軍吧!”
渠梁衍慷慨激昂,誓要絕地反擊。他隨即起身告退,跟等候在一旁的蘇彣商議起來。
“父皇說得對,北右路大軍應該已經與叛軍開打了,蘇兄,形勢對我們十分不利啊!”渠梁衍說道。
“確實不利,籬山草場豐茂,林木稀少,目前我們唯一的可以依靠的便是腳下這處緩坡,幸好我們人手配備弓箭,尚可以堅守一陣,不過弓箭耗完,再無憑據,那可就非常危險了。”蘇彣分析道,他早已派兵佈陣,展開了一道嚴密防線。
“我們之前不斷髮出了訊號彈,距離籬山最近的部分北中路大軍和東左路大軍看到後,最快可在一日之內火速馳援,我們只需撐到那個時候,或許轉機就來了。”渠梁衍說道。
“殿下,北中路大軍主帥徐圖貴乃是定國公南啟業舊部,靖王造反,徐圖貴絕不會袖手旁觀,而東左路大軍主帥沈耕雖非靖王嫡派,但靖王統領東三路近一年,我們無法知曉沈耕現在是何站位,我看這兩路大軍都難。”
“蘇兄說的是,這次真的要靠我們自己了。”
“南東勤一開始便率軍圍堵我們,威脅陛下下詔廢儲,我看他們並不打算直接進攻,他們可能在等我們做出改變。因此,我們暫時還不用擔心與叛軍正面交鋒。”蘇彣說道。
“大皇兄遲遲沒有現身,不知道他這次偷偷帶了多少東中路大軍趕來了籬山,這是我最擔心的。”渠梁衍說道。
“陛下遇刺,乃是鮫族刺客所為,說明靖王早已與鮫族勾結,看來年初東中路大軍與鮫族賊軍一戰中,河谷關確曾失守,被賊軍佔領,若非靖王許以重利,鮫族賊軍是斷不會拱手奉還河谷關的。所以靖王他根本就不擔心鮫族大軍翻過東山入侵,我只怕靖王將東中路大軍的主力部隊都帶到了籬山。”蘇彣說道。
“鮫族生性貪婪,大皇兄此次能拉攏到這些外族聯手,說明他許以鮫族的重利定是遠勝河谷關這一處要塞,否則當初賊軍佔領河谷關後,是絕不會拱手相讓的。我擔心的是大皇兄為了坐上皇位,勾結鮫族造反謀逆,只怕他是在拿整個大梁東陸與鮫族賊軍作交易。”渠梁衍擔憂道。
“果真如此,那靖王肯定會孤注一擲,放手一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