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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況且,誰的手上沒有鮮血,你看那威風凜凜的高官權貴,誰不是踩著屍體上來的,有些人他們只是更懂得借刀殺人或殺人誅心罷了。」
容虞默了默才道:「你總說我自私,其實你說的沒錯,我一早就有辦法一點不跟你接觸,那樣的話你不會愛上我,現在也不至於被我連累了。」
容虞從床上坐了起來,自己上前靠在了沈映懷裡,沈映伸開手抱住她,大手在她腰間摩挲,道:「愛不愛你是我自己的選擇,跟你無關。」
今天容虞這樣坦白的和沈映說她的想法,其實絲毫沒有讓沈映覺得欣慰,反倒令他更加的恐慌了,因為容虞越來越不像容虞可,沈映總在擔心,是不是她等到她徹底不像容虞的時候,就是她再無留戀的時候。
他倒寧願容虞跟他鬧跟他哭喊,也不想看到她這樣平和的樣子。
他記得大夫方才跟他說的話。
「殿下,老夫觀夫人脈象屬實沒有太大的問題,但依殿下所言,夫人理智尚在,但終日燥鬱渾然,徹夜失眠或就睡不醒,這是什麼病症老夫也不知曉。」
「但醫書上卻似有幾例,無故悲泣不止,平素情志不遂,思維停滯,精神恍惚,憂鬱疾篤,這些似與夫人的症狀有些許相似。」
「他們結果如何?」
「多自裁,或抑鬱而逝。」
「可有例外。」
「無。」
大夫是從宮裡來的御醫,行醫數十年,頗有威望。
「那就沒有可治癒的法子了?」
「法子是有,但能否見效還是未知。」
沈映拍了拍容虞的背,輕聲哄道:「你覺得我好,我也覺你好,你在我眼裡是天上的仙女,誰都比上你,沒人比你更乾淨。」
容虞蹭了蹭他的衣領,道:「仙女,真不像是你會說出來的話。」
沈映勾著唇角,道:「怎麼,那什麼才是我該說出來的話。」
容虞想了想,道:「反正不是這樣,你這樣說像個登徒子,不文雅。」
「被你發現了,我本來就不是一個文雅的人,其他人都被我騙了。」
容虞覺得自己該笑了笑,但是她扯了扯嘴角又覺得自己做的太僵硬了。
沈映忽然道:「阿虞,大夫說你生病了,不過只要你能配合醫治,沒什麼太大問題的。」
容虞嗯了一聲,道:「我知道。」
她揉了揉眼睛,道:「我又困了,你出去吧,去做你自己的事情,別因為我在耽誤了。」
沈映吻了吻她的額角,道:「我今天不出去,就在書房裡,你如果不知道想做什麼就來找我吧。」
容虞神色有些疲倦,嗯了一聲然後從沈映身上起來,又躺倒床上,自己給自己蓋上了被子,道:「你快走吧。」
沈映站起身來,在床前站了一會,然後才輕輕道:「那我出去了。」
容虞沒有應聲,也不知道她聽見沒有。
後來容虞就覺得自己總是在喝藥。
早上喝早上也會喝,她不知道那黑乎乎的藥汁有什麼用,喝了一段時間了也不覺得會有什麼用。
但她每次都會當著沈映的面給喝完,因為如果她不喝沈映會很難過。
因為最開始有一次,容虞病症發作,沈映怎麼哄著她喝藥他都不喝,後來還摔了碗砸了東西,把所有人都推出了門外。
她以為那天夜裡沈映又沒有回來,但當她夜半醒來開啟房門時,才看到一向喜淨的沈映就那樣坐在門前的臺階上,疲倦的低著頭,一言不發。
他面前是那個摔碎的藥碗。
從那以後,容虞每天都會認真的把藥喝的乾乾淨淨。
她們搬了地方,搬到了一個大些的院子裡去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