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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招一個侍應,能給多少?尤其是像沈羲和這樣的,阮恬打量了眼他,從袖子裡摸出顆薄荷糖來,猶豫兩下,遞給沈羲和:「吃嘛?」
沈羲和不喜歡薄荷糖的味道,嗆喉嚨的甜,一吃就半天緩不過來勁,他心想要是不吃是不是不太好。
一顆糖的事情,短短几秒,他腦子裡頭腦風暴了好久,完全忘了剛剛掰房卡和名片的痛快勁,算了,吃吧,不吃,眼前的人別哭了。
他接過去,拆開糖,吃藥一樣往嘴裡塞。
阮恬又摸出來一顆,一邊拆開糖紙一邊聽見旁邊的人咬著糖含糊出聲:「按小時算,時薪兩千星幣。」
說話時,薄荷糖的味道在這把小傘下飄散,阮恬不用湊近,也能聞見掩藏在薄荷糖味道下的葡萄柚香氣。
阮恬向他伸手,沈羲和有些不明白,兩人對視幾秒,呆呆的,直到阮恬無奈開口:「糖紙給我啊?」
沈羲和:「你還有收集糖紙的癖好啊?」
他被剛剛團在手掌心裡的糖紙放在她手上。
阮恬:「對對對,我還有收集瓶子的癖好呢,回頭喝剩下的飲料瓶都別扔,留給我,我還能賣了湊個午飯錢。」
一邊說著,一邊把糖紙又塞進袖子裡,她有個屁的收集糖紙的癖好,這一塊都沒個垃圾桶,這糖紙都沒地方丟。
阮恬:「走,先帶你去吃飯,吃過飯再送你回去。」
晚宴從下午三點鐘開始,各個賓客擺架子拍照閒聊天再到拍賣結束,忙了好幾個小時,阮恬猜他上班這麼久也沒吃飯,大晚上的回學校,說不定連個泡泡麵的熱水都沒有。
多可憐。
沈羲和沒拒絕,就這麼躲在他女朋友傘底下往車裡面走。
她拉開車門,讓沈羲和先上車,看到沈羲和已經坐好,她才收了傘坐進去。
剛坐進去,聽見沈羲和不鹹不淡的哼了聲,她放下還往下滴水的傘在腳邊,不解的看過去,不明白怎麼兩三秒,沈羲和又生氣了。
然而並沒有先看見沈羲和的臉,那副拍賣最終價格為十六萬星幣的抽象畫擋在兩個人中間,那個抽象抽的她都看不懂的畫嚴嚴實實的擋著沈羲和。
從那幅畫後面傳出一句悶悶不樂的話:「沒看出來,你還挺有錢。」
阮恬沒搭話,她故意沉默著,想聽沈羲和還能說出點什麼,一個晚上不消停,她倒是想要看看沈羲和究竟想幹嘛?
沈羲和半天沒聽見她說話,還以為自己說中她的心事,冷冷一哼,語氣很兇道:「我就知道你好色。」
好色?
這從哪裡說到哪裡?
阮恬這下也忍不住了,往前看了一眼,司機一臉冷漠,一心握著方向盤開車像是沒長耳朵一樣。她先鬆了口氣。
一隻胳膊搭在畫框上,說:「沒辦法,畢竟太有錢也不能是我的錯。」
沈羲和:「就怕是十六萬買了個垃圾。」
阮恬:「怎麼會呢?」
沈羲和瞥她一眼,不說話,往車窗位置坐了坐,拉開兩個人的距離,故意說:「別靠我這麼近,不然畫壞了,我可賠不起。」
阮恬忍笑:「不讓你賠。」
她往後一倒,將肩膀整個縮排車座,懶洋洋道:「送給你,剛剛你不是一直在看這幅畫嗎?」
「我什麼時候看了?」沈羲和不懂了,她那個眼睛看到自己看這幅畫了,沈羲和瞥了眼這個十六萬星幣的畫,不滿的嘖了聲。
這醜東西能值十六萬嗎?
他把這幅畫翻過來,畫是狂放抽象派,顏色五顏六色混著黑,透著股傻兮兮的荒誕感,特像是大半夜睡不著,一腳踢翻了顏料罐,顏料從高處掉落在畫紙上。
他歪頭看了半天,也沒看出來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