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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嫿的事情他應得格外痛快:「燕嫿的事情交給本王,本王會將她從教坊司帶出來。」
高熾信守承諾,第二天就將燕嫿從教坊司帶出來。
只是燕媚並沒有見到燕嫿本人,高熾只帶回來一支蝴蝶嵌明珠金步搖,與她的那支是一模一樣的。
燕媚瞧見那支金步搖時,神色愣了愣,這兩支步搖是阿孃留給她們姐妹二人的遺物,輕易不會落入旁人手中,就那日她從俊陽侯的風花雪月樓逃出來,也沒忘了將金步搖帶走。
現下,這步搖到了淮王手中,燕媚很明白這意味著什麼。
燕媚伸手拿過那隻簪子,握在手心裡,簪子上頭的紋路硌著柔軟的掌心,想到七娘,她鼻子發酸,低頭道:「王爺可否告知七娘的去處?」
讓她們姐妹分離,高熾也知做的不地道,可他不得不這麼做,他抬起雙手扶住燕媚的肩膀,柔聲道:「媚兒,七娘如今很安全,你不必憂心,等時候到了,本王自然會安排你們姐妹二人見面。」
燕媚懂他的意思。
高熾要她聽話,所以帶走了燕嫿並將她藏起來,有這個把柄在手裡,燕媚就不會反抗他。
燕媚垂眸掩住眸中的冰涼之色,她微微屈膝行禮,避開高熾的雙手,紅唇動了動:「奴謝王爺,王爺放心,奴定然會為王爺鞠躬盡瘁,只求王爺能替奴保護好七娘。」
「這是自然。」高熾見燕媚並無不滿情緒,這才放心下來。
燕媚留在了王府,每日跳舞練琴,日子倒是過得安逸,轉眼已過了月餘,到了三月,淮王府的桃花開了,高熾說要她準備準備,很快他就要設宴邀請攝政王慕祈了。
西北王府
只見前方塵土飛揚,一隊人馬從塵埃中奔上前來,守門的將士紛紛側目,只見當頭的男人身穿玄色鎧甲,身姿矯健,筆挺如松,日光底下,那張俊美的臉輪廓分明,五官深邃立體,哪怕這樣遠遠瞧著,也有股逼人的氣勢。
待這對人馬在府門前停下,慕祈翻身從馬背上下來,守門的侍衛神色一肅,齊齊行禮喊了聲:「王爺!」
慕祈今年二十有五,他二十歲時便名揚天下,朝野內外,乃至鄰國無一不知慕祈的威名,西北軍上下對他敬服不已,此時見了他,連站姿都端正了許多。
慕祈沒理會守門的將士,逕自跨入大門,他身上的玄色鎧甲在日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,越發襯得他冷冽似冰,府內的下人見了他,都退到一旁行禮,頭也不敢抬。
慕祈換了身常服便去了書房,不多時,秦風便拿了張請柬從外頭進來,他上前遞給慕祈:「王爺,這是淮王府的請帖,淮王最近買了一批樂人入府,想邀請王爺去府上欣賞歌舞。」
慕祈伸出修長的手指接過請柬,請柬是黑底燙金字,他連看都沒看,嘴角勾起一絲嘲弄:「淮王在外人眼裡溫恭仁孝,如今大行皇帝駕崩不過四月,他卻要舉辦宴會,此事蹊蹺。」
雖說朝廷下令皇子與大臣們三個月內不許宴樂,但對於淮王這種極擅偽裝之人來說,他最起碼錶面上會做戲做的更足一些,以成全他仁孝的美名,為何這次卻如此沉不住氣了。
慕祈心裡猜測各種可能性,高煉一死,高熾的地位在朝中也是岌岌可危。
如今高煉的黨羽都已肅清,他的確將目光放在了高熾身上,雖然是個庶長子,但也佔著長子的身份,從名分上來看,高煉比如今的新帝高煜更有資格繼承大統,只可惜他沒那個命。
高熾表面上沒有什麼動作,反而一味明哲保身,可不代表他真的對那個位置沒有意圖。
但凡他稍有謀逆之意,慕祈便會毫不猶豫的除掉他。
高熾是怕自己會像高煉一樣,所以寧願遭人詬病也要辦宴會,或許就是為了做給他看,畢竟仁孝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