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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望著那張容顏明媚吐詞卻字字接近刻薄的臉,平靜地回:「江太太,你比我更像是吹風吹壞了腦子。」
室內雖然恆溫27°,但臥室的玻璃窗完全沒關,京城溫度零下的冷風順勢灌進來。
而面前的女人只穿了件極薄的睡裙,削薄肩頭和鎖骨都露在外面,白皙如玉,美得晃眼,像是壓根感覺不到冷似的。
雲及月懶得解釋原因,朝他盈盈地笑:「所以你打算在我這辦公辦一整晚?那我好心提醒一下,你除了沙發就沒地方睡。」
怕鬼怕成她這樣的人,是不可能留空房間的。
左河香頌裡19個房間,除了主臥、餐廳、書房和私人影院,其餘全部被她改造成了衣帽間跟雜物室。
雜物室裡其實也沒雜物,全都是她買回來不想用的東西,還有那些品牌方時不時寄來的禮物和當季新品。
她再想了下,大發慈悲道:「三樓最裡面那個房間,堆的全是我沒穿的皮草,你可以打地鋪湊合著過一夜,比睡沙發強。」
江祁景摘掉手上那塊百達翡麗,似笑非笑地挑起唇角:「太太,你身後這張是雙人床。」
「那也不是給你準備的。」雲及月溫軟的聲音漸漸轉涼,「你與其在這經營壓根不可能有的夫妻關係,還不如想想怎麼挑個高檔且保密的地方約女人,少被狗仔盯上。」
江祁景蹙了蹙眉,解釋的話繞了一圈被打消,突兀地吐出聲低笑:「原來你還會在意。」
雲及月掩唇驚訝地道:「你才知道我在意?那你以為我每天打扮是給誰看的,給你嗎?當然是給那些情敵啊!」
她故意用了「情敵」這個字眼。
儘管知道江祁景和那個女人沒什麼,但想到自己剛才會錯了意,白白空歡喜一場,那種尊嚴受到了嚴重挑釁的感覺……
反正就是看江祁景非常不順眼。
江祁景看著她的睡裙,戲謔冷漠的聲音寂然響起:「你穿成這樣給你的情敵看?」
「……」
雲及月纖細的手微微扶額,「江祁景,看在今天你的副卡被我刷沒了的份上,我不跟你計較,全當你今天是發酒瘋。」
她張口閉口就是錢,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,他們是場冰冷且乾淨得不摻和一絲情感的商業聯姻。
也不知道是在提醒誰。
江祁景唇角的弧度漸漸淡了下去。
雲及月裝作沒看見,將床頭櫃的ipad遞給他,最終還是鬆了口,沒真讓人睡沙發:「兩點前不要進我房間打擾我睡覺。」
於是兩點整,睡夢中的雲及月便因為被吻得缺氧,被迫睜開了沉重的眼皮。
她沒想到江祁景心態這麼良好。都被她罵得狗血淋頭了,竟然還有心情例行公事。
「我今天美得這麼讓人把持不住嗎?」
昏暗中,雲及月迷迷糊糊的自言自語尤為清晰。
江祁景低頭啄上她的唇瓣:「嗯。」
女人控訴的聲音染上睡意,更像是撒嬌:「你沒事做了?」
伴隨著解皮帶扣的金屬脆響,褪去冷意的男聲繾綣低啞:「現在有了。」
……
……
只剩一片狼藉。
雲及月醒的時候,身邊還有未消下去的餘溫。
臥室裡整夜通風,還是吹不散那令人面紅心跳的甜膩氣息。
她伸出手拿起手機,準備看看昨晚發的通稿反響如何。
她在江太太這個崗位上真的稱職,並且每次都緊跟熱點。
上次好像從哪兒冒出來個女的,疑似跟江祁景一起參加海上私人聚會。日程一向滿滿當當的江總難得有休閒時間,身邊跟著的竟然不是江太太,謠言當然瞬間四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