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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雋寒在宮門的東角望見了那個被丟棄的饅頭,他拖著痛的早已沒什麼知覺的腿移過去,蹲下身子,手還未觸碰上,饅頭便被人踩在腳下。
趙雋寒仰起脖子朝上望了一眼,那是個女孩子,看身形大概十一二歲,女孩穿著粉色宮裝,圓圓的臉蛋氣色十足,女孩子蹲下圓滾滾的身子,漆黑的瞳孔直視著他,卻一句話也不說。
趙雋寒愣神半刻後便用極其沙啞的嗓音出聲,「鬆開。」
和鈴一怔,卻紋絲未動。
他垂眸,目光如狼一般泛著綠光死死盯著她腳下碾著的漆黑的饅頭,徑直撲了上去,就要將地上的饅頭搶過來。
和鈴見了他的動作,反而用紅色精緻小巧的宮鞋連連的踩了好幾腳,直到碾成碎屑。
趙雋寒只能惡狠狠的盯著面前的和鈴,低沉的聲音彷彿要勾人魂魄,他一字一句道:「滾、開。」
和鈴這才慢悠悠的抬起腳,側過身。
趙雋寒半跪在冷硬的宮磚上,趙雋寒的膝蓋方才被太監狠狠踩過,現下他跪著都是一種鑽心的疼,可是他的表情裡卻看不出任何的痛意。
趙雋寒漆黑的眸子好似能將人凍死,他扶著膝蓋慢慢站起來,掀開眼皮,淡淡的掃了和鈴一眼,而後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掌,冰冷的手突然掐上她的脖子,手上不停的在使力。
和鈴的腳漸漸偏離地面,喉嚨間的空氣也越來越少,她掙扎著,面前的男人卻不為所動。
和鈴這才意識到,他是真的想殺了她。
和鈴靠著最後一絲清明的意識,趁他鬆懈的瞬間,瞪著堅硬的腳狠狠的踢上他受過傷的膝蓋。
果不其然,趙雋寒疼得往後退了兩步,手也順勢鬆開。
和鈴彎著腰,大口大口的吸氣,過了好一會兒,她才覺著自己胸腔的窒息感少了許多,餘光一掃,見他還是不死心的想過來掐死她。
和鈴喝了一聲,妄圖震懾他,「別過來!」
趙雋寒罔若未聞,鞋底踩在地面上,發出沙沙的響聲,他似乎笑了一聲,嘴角略翹,彷彿在看一個垂死掙扎的獵物一般。
他一人敵不過剛才的一群太監,但對付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還是綽綽有餘。
和鈴聽著他的越來越近的腳步聲,直起腰,抬眸瞪了他一眼,說道:「有毒!」
趙雋寒停住,指尖一抖,這才開始正式的打量她,杏眼淡眉,目光卻冷冷的。
和鈴生怕他不相信,又添了一句,「真的,我沒騙你,饅頭裡下了毒。」
她家世代為醫,這種毒對她來說太過小兒科,一瞧就瞧出了端倪。
其實和鈴已在暗處站了許久,她本想當作什麼都沒看見的走過去,但奈何去冷宮只有這一條路,她一直躲在門後。
和鈴進宮一月有餘,弱肉強食,無論在哪裡都是這個道理。
和鈴的話總算是打消了趙雋寒的殺意,但他的神態中絲毫沒有感激的意思。
趙雋寒的目光突然落在她手中拎著的食盒上,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然後伸出手,沙啞的聲音像是被刀割了一般,他說:「給我。」
和鈴將食盒放在身後,忍下心中的懼意,搖頭,「不行。」
趙雋寒舔了舔唇,露出潔白而又鋒利的牙口,深幽的眼神轉到她露出的脖頸上,低聲道:「那我就咬死你。」
和鈴與他直視著,兩人是無聲的對峙,她的背後是被鎖死的宮門,她在心裡默默計算著,能不能飛快的跑出去。
趙雋寒彷彿看出她內心所想,纖瘦的身軀攔住了她的去路,語氣沒了之前的耐心,他又說了一遍,「給我。」
和鈴咬牙,邁開步子越過他就往遠處沖,她的手臂被人狠狠拽住,他粗魯的將她往牆壁上一扔,用兩指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