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喧鬧的酒樓,突然之間,變得非常安靜,許多人都慢慢地向四周讓開。
戈易靈也在這個時候,扯著朱火黃的衣袖,稍稍向牆邊靠了一靠,悄悄地說道:“爺爺!好奇怪喲!”
朱火黃問道:“奇怪什麼?”
戈易靈搖搖頭說了一句:“我覺得不對!”
那虯鬚漢子和另外兩個人,已經逼近那年輕人的附近,說道:“朋友!你真的好身手。”
年輕人只冷冷地回頭看了一眼,提著包裹,說道:“讓路!”
虯鬚漢子說道:“朋友!你也太猖狂了,你想就這樣走得了嗎?”
年輕人若無其事地反問道:“你的意思要怎樣我才能走?”
虯鬚漢子突然呵呵笑道:“你問得真好,告訴你,要走容易,你得露兩手讓我弟兄瞧瞧。”
年輕人搖搖頭說道:“我不願跟你們打架,你們應該想想自己,人不惹我,我不惹人,讓開!”
說著話,他一揮手,彷彿有一股力道,直撞過來,首當其衝的虯鬚漢子,腳下一個蹌踉,退了一步,他瞪大了眼睛,怪叫道:“好小子,真有你的,老子還真把你看走了眼。”
雙手從腰間一摸,左右一分,一對九環板刀,分從兩邊拔出皮鞘,上前半步,雙刀左右插花,凌厲快速,交叉絞削過來。
年輕人一矮身,人恰好從刀鋒下面而過,只聽他喝道:“叫你讓路!”
虯鬚漢子平空飛了起來,頭頂上正好是一盞大油燈,嘩啦一聲,撞個正著,油澆了一身,流了一臉,摔到地上,滑出好幾尺,撞開好幾張桌子。
年輕人不知怎麼身法,人已經來到梯口,說了一句:“撞壞了東西,你得賠人家錢。”
說著話,飄然而去,留下樓上更大的喧譁。
朱火黃和戈易靈仍舊坐下來,戈易靈的臉上一片惑然不解之色。
朱火黃問道:“小靈子!你剛才說奇怪,是不是覺得冷月的武功高出了你的預計?”
戈易靈說道:“清江小築分手,也不過才短短的時日,她怎麼會變得如此了得?真是不可思議。”
朱火黃問道:“小靈子!你確定她是冷月嗎?”
戈易靈說道:“爺爺!冷月和我朝夕相處那麼長的日子,她的功力有多深,我早知道的,絕不可能像方才那樣,一出手,便將一個大漢摔飛好幾尺,而且,那種冷靜從容,完全是一流高手的身手,叫人真的不能相信。”
朱火黃沉吟一回說道:“會不會是另一個人?容貌相像的人,也不是沒有。”
戈易靈忽然說道:“就算是有長得容貌相像的人,也不會有這麼像,而且居然是女扮男裝,易釵為弁的,一定就是冷月,絕不會錯,但是,又叫我無法相信的,她是如何突然擁有這麼高的功力,奇怪!奇怪!”
她一直在說著“奇怪”,朱火黃也為此事皺上了眉頭。
突然,戈易靈說道:“這件事我一定要弄清楚。”
朱火黃接著說道:“是應該弄清楚的,如果她是冷月,為什麼會從上蔡單獨來到河間?
如果她不是冷月,而是長得相像的另一個人,她未到河間,打聽戈總鏢頭的女兒,為的是什麼?無論她是什麼人,與你都有很大的關連,如何不弄清楚呢?”
他說到此處,站起身子,突然又說道:“走!我們去盯她一趟。”
丟下幾分銀子,兩個人離開了酒樓,撇下滿樓的喧鬧,來到街上,正是夜市開始,還是一片熱鬧。
戈易靈說道:“爺爺!我有一個主意。”
“說罷。”
“我和爺爺分頭去找,回頭到客棧會合。”
“好!不過有一點小靈子記住,我們盯她,只是瞭解她的行蹤,除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