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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抱住了她的腰蹭了兩下,忽然仰起頭來,神情鄭重地道:“皇兄,你等我,我會用功的,等我和小八長大了,我們會來輔佐你,你就誰都不用怕了!”
一路走來,沐奕言一直在想沐奕嘯的那句話,如此溫暖,如此貼心,讓她的嘴角不自禁地就翹了起來:為帝已經大半年了,這是她收穫的最動人的一句話,不枉她和洛太妃幹了幾次架。
不知道若干年後,沐奕嘯還會不會記得這句童言稚語?還會不會對她這個兄長又那麼一份孺慕之思?
她一邊想著,一邊心不在焉地跨進了點墨閣的前廳,卻看見俞鏞之正負著手在看牆上的字畫,想必已經等她很久了。
俞鏞之向來喜歡白色,他的氣質雋雅,白色的確很襯,不過,這身緋色的官服讓他那淡泊飄然的身影添了幾分俗世之色,看起來倒比白色顯得平易近人。
沐奕言走到他身旁一瞧,不由得臉上有些發燙:俞鏞之看的那副字是他的手筆,她特意遣洪寶去田啟齋買的,據說這位俞大人的手筆在京城特別行俏,幾乎到了一字難求的地步,許多閨閣女子甚至以百金求購,要知道,前朝書畫大家的遺筆也只不過百金而已。
“這個……原本想去買一副陋言居士的字畫,不想洪寶買錯了……”沐奕言睜著眼睛說瞎話。
“凌兄的字的確比臣的多了幾分風骨。”俞鏞之回過頭來,淡淡地躬身行禮。
“俞大人找朕有何要事?”沐奕言趁機岔開了話題。
“陛下剛才是為何去的重華宮?”俞鏞之的目光帶了幾分探究,落在了沐奕言的臉上。
沐奕言愕然看著他,半晌露出一絲譏誚的笑容:“怎麼,朕去探望朕的弟弟,還要和俞大人稟告不成?”
“臣不敢,”俞鏞之後退了一步,那張素來淡泊的臉上居然看起來有些煩惱,“臣只是一直有一事梗在心頭,為了此事夜夜難以安眠,還請陛下為臣解惑。”
“這和朕去重華宮有什麼關聯?”沐奕言簡直覺得莫名其妙,“朕喜歡小七小八,他們倆也念著朕,和俞大人的睡覺有何相干?”
“陛下難道不知道嗎?洛太妃四處在哭訴,說是陛下對七殿下心懷叵測,前日已經哭訴到了臣的父親那裡。”俞鏞之低聲道。
沐奕言倒抽了一口涼氣,半晌才笑出聲來:“原來如此,俞大人這是來勸朕避嫌,還是來勸朕讓小七重新回到永和宮?”
“如果微臣要勸,陛下願意答應嗎?”俞鏞之沉聲問道。
沐奕言沉默了片刻,想起大半年前對他警惕戒備的沐奕嘯,決然搖了搖頭。她前世是個孤兒,今世更是母親早逝,父親對她棄若敝屐,骨子裡對那種骨肉親情渴望已久,現如今,那兩個弟弟聰明可愛,只要稍加點撥,便是可造之才,她怎麼捨得再送回洛太妃她們的身旁,讓他們從小便學會後宮的勾心鬥角,甚至像她那個二皇兄一樣,奪嫡失敗,躺在床上活死人一般地度過餘生?
“俞大人,小七和小八現在在重華宮很好,你們都不要再多費心思了。”沐奕言冷冷地說,“朕還有事,俞大人你告退吧。”
說著,她一拂袖,便往書房走去。
“陛下,厲王爺回來了。”俞鏞之看著她的背影,忽然一字一頓地開口。
沐奕言的腳步一頓,眉心微蹙:厲王?她怎麼對這兩個字沒什麼印象?
像是猜到了她心頭的疑惑,俞鏞之緩緩地道:“厲王爺本姓陳,因軍功卓著,被太祖帝欽賜國姓,世襲厲王,統大齊西北軍,現任厲王沐恆衍,年方二十六,自小從軍,在和西陵、龜茲等小國的征戰中屢建奇功,現遵從先帝遺詔,退西北軍元帥之位,接任京畿禁軍之職。”
“那……那又如何?”沐奕言奇怪地問道。
“厲王爺他的本家,是洛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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