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頁(第1/2 頁)
申霖初躺在床上抬頭看著天花板,用著平常說話的口吻說:「媽,您知道了啊」
申母氣的想把手機直接扔地上,要不是這麼多年骨子裡的教養告訴她不可以,她都要罵出聲了:「能不知道,微博熱門都掛了一天了,就沒下去過,半個多月前不是還好好的,怎麼說散就散了,你倆就瞞著我吧」
「不合適了」申霖初左手拿著手機,右手在空中對著天花板比劃了一個白字。
「不合適?七年了你跟我說不合適?前段時間是誰說要我明年就能抱孫子的。」
「能,您早晚都能。」
「白亦都不要你了,我去哪裡抱。」
申霖初嘆了口氣,說道:「媽,他是男人,不能生的,您就算要也是我找別人代孕的啊。」
「誰要你的,我要我家團團的孩子。」
「您這是無理取鬧。」
「我無理取鬧,是你們倆吧,瞞著我和你爸,你倆什麼也不說,是要氣死我們嗎。」
「媽,有空我回家再和您說。」申霖初把手機扔在了床的一邊。
「你、餵?人呢?」申母喊了兩聲,電話那頭還是沒有人回話,氣的申母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這孩子就沒讓人舒心過。
申霖初靜靜的躺在床上,他知道自己母親是喜歡白亦的,當成親生兒子的那種喜歡,當年他們要在一起只有申母一個人不反對。
現在好了,也不知道申母什麼時候氣能消了,他現在真的沒臉也沒勇氣告訴他媽媽他最近做的這一切。
白亦到了衡鎮就打車回了家,他把東西從行李箱裡一件一件掏出來,然後擺放在這個新家裡,他心裡空空的,只要一停下手中的活他就胡思亂想。
白亦算著時間,差不多又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。
他最近這段日子一直按時吃藥,除了那天情緒崩潰揍了申霖初,其他的一切他都從心底慢慢接受了。
白亦懶得怨天尤人,畢竟感情這種東西誰也說不準,自己父母在一起18年,最後也還是分開了,自己這才幾年。
新的小說只有存稿,還沒發出來,他計算著日子,等內容寫了一半以後,再發出來也好,那些存稿還能多啃吃幾天。
可他不知道,在網路的另一端,已經有人偷偷的用了他的存稿,改了名字和小細節,在別的網站發表了。
白亦盤算著,自己未來大概是永遠留在衡鎮了。
他並不是一個熱愛旅遊的人,他就是懶,哪裡也不想去,他就想天天宅在家裡,寫稿子,掙點錢,夠養活自己就好了。
微博他解除安裝了,以後也不想再登了,簽售會以後也不辦了,就只是寫寫稿子。
網路輿論和現實中的記著都最讓人頭疼,只要逮住人肯定巴拉巴拉的問一大堆,現在又正好是在風口浪尖上,自己還是小心為好,白亦心裡想著。
這一夜,終究沒有一個人是睡得踏實的。
申母心裡委屈,覺得這麼大的事情兩個孩子什麼也不說全都瞞著自己,心裡委屈壞了。
申霖初則是怎麼也睡不著,一睡滿腦子都是白亦哭著問他,你再看看我是誰。
白亦更不用說了,他本就輕微的抑鬱症讓他沒有好覺,現在發生了這種事他一閉眼就是那枚戒指,那枚刻著pz(彭澤)的戒指。
三個人就這麼幹耗著,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。
白亦不知道申霖初到底有多麼喜歡彭澤,但是一個人能為了另外一個人一點點算計著曾經同床共枕6年的愛人,那一定是愛慘了那個人吧。
白亦的腦海中閃現著他們曾經在一起的一幕幕,多麼的可笑,多麼的可悲,原來愛情是這麼不靠譜的東西,你只要嘗了一口,是苦是甜只能自己受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