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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,白亦受傷,幸而留下一條命,父親把彭澤親手送進了監獄。
一切差不多都成了定局。
父親以為,他和白亦還可以回到當初,可他不知道,他不珍惜的東西不代表別人也不珍惜。
有人比他更愛白亦。
聽奶奶說,白亦醒來失憶了,和那人在一起過的很幸福。
可父親接受不了,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攪,一點點刺激白亦,致使白亦全都想了起來。
奶奶說,白亦其實是個自卑的人,但是表面卻裝成很堅強的樣子。
他一定覺得那個顧醫生是憐憫他,為了照顧他,才和他在一起,而他總覺得自己配不上顧醫生。
為了躲開父親的打攪,和逃避顧醫生,他直接消失了。
一走就是三年,奶奶說,那三年父親徹底頹廢了,就像失去了生活的中心,一點點迷失了自己。
後來,奶奶和他做了個交易,所以才有了我。
小時候我總是很好奇,問什麼我叫申木白呢。
直到聽奶奶說了白亦和父親的事情,我才知道,原來我是父親對白亦感情的寄託。
7歲以後我一直跟著父親,在衡鎮度過了小學初中和高中。
父親那些年也不再混影視圈了,他總是在衡鎮待著,也沒個正經工作,申家的公司他也不接管。
奶奶拿他沒辦法,每次都是惋惜,說,那個孩子明明還那麼的小,怎麼就去了呢。
奶奶知道白亦最後和那個叫顧斐的人在一起了,聽說倆人很恩愛,至少顧斐是真心的對白亦好。
在白亦活著的那些年,奶奶也偷偷的去看過白亦,只不過是遠遠的看一下,奶奶說申家對不住那個孩子,所以,她們能做的就是默默守護者那個人,順便把我父親弄得遠遠的。
在我16歲那年,那人已經去世9年了,聽說那人的愛人坐的飛機也出事很久了。
後來,我們搬家,我在父親的臥室,看見了一個相框,裡面的照片是一片一片拼好的,我沒當回事,直接裝起來都丟進了垃圾箱裡。
父親回家後找了許久,那是他第一次揍我,拿著衣架打我,致使我在醫院躺了一週。
那個時候我才知道,那是父親和白亦的唯一一張合照。
可照片已經被我扔了,父親親自去了回收站,可還是沒有找到,相框都碎了,裡面的一片一片的照片早就不知道散在了哪個角落裡。
父親哭的像個孩子,那是我第一次看見父親那麼的失態。
在我上大學那一年,父親病了,很嚴重,那段時間他只能躺在病床上,一點也不像一個演員。
奶奶和爺爺歲數大了,對於父親他們什麼也不能做,畢竟,白亦已經去世很多年了,而父親的心結就是白亦。
第二年,父親在一個陰雨天離開了,他手裡緊緊的攥著一枚戒指。
可據我所知,父親從沒給過白亦戒指,他們在一起的那些年,也從未求過婚。
我總覺得他並沒有那麼的愛白亦,他要是愛,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遺憾呢。
可父親在白亦走後的表現,卻又證明瞭他真的愛白亦。
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亦和別人在一起,卻無能為力。
甚至到白亦去世,他都沒能再見白亦一眼。
還是魏叔叔告訴的父親,白亦去世了,葬在了衡鎮墓園。
在父親去世後,我按照他的指示買下了白亦左邊的墓地,為什麼沒有買下右邊呢,因為右邊是顧斐。
父親的骨灰埋在了那裡,父親說生不能守護他,那死了就伴他左右,不讓他再受一點委屈。
父親過世的第9年,衡鎮出現了所謂的盜墓賊,就是那種偷人家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