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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了一眼渾身傷痕累累、血跡斑斑似乎是在垂死邊緣掙扎的王海文,司馬書心道:「真是對不起,讓你蹚了這趟渾水。」
「我只知道,我告訴過你,不要讓我看到他身上有傷!」司馬書冷目迎上面前男子藏在面具下得意的眼神。
「呦,還真不好意思,我這人記性不大好,把這麼關鍵的事情給忘了,你說可怎麼辦呢?」說著還用手重重的拍了幾下司馬書的臉,隨即看著他的一眾手下嘲諷的哈哈大笑。
本來是可以這樣做的,但司馬書現在除了那個摘不下來毀不掉的項鍊,沒一樣東西是他自己的。
而司馬書也想過隻身一人前來會是什麼樣的結果,但就是這麼衝動的來了,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能更好地說明他為什麼會做如此愚蠢的事情。
眼下,司馬書在等待一個機會,一個不知道會不會出現的機會。
「怎麼不說話了?」男子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,一副不服氣的樣子。
「記性不好吃點核桃補補腦,就好了。」司馬書沒頭沒腦的來上這麼一句。
霎時,男子自覺是被調侃了,但是藏在面具下的表情也看不出,只是揮手一拳,不偏不倚正砸在司馬書的鼻樑上,「叫你話多。」
鮮血直接流了出來,一邊一條順著臉頰流下去,如果不是再這樣的場景,倒是有些好笑,可司馬書似乎並不在意。
彷彿這點血,這點疼根本算不上什麼,此刻的司馬書看著很委屈,實則挑釁道:「不是你說的,我怎麼不說話嗎?我說了,你又這樣,還讓我怎麼辦,我太冤了我。」說罷轉頭看向赤色面具男身後老老實實站著的一個人,「你說是吧?」
「你不要覺得自己每次都會逢凶化吉,這不也是落到我的手裡了嗎!」男子說完,走向一旁的桌子,如自言自語一般,手指在諸多工具上來回徘徊,「該選哪個好呢。」最後停留在一把尖細的金屬針上,「就這個吧。」
這是一把前端少說也有十厘米長的螺旋狀的細針,看起來像鑽頭,後邊是手柄,看著就讓人覺得身上開始蔓延那種鑽心的疼。
赤色面具男子走過來,在他面前晃著手裡的螺旋長針,「這寶貝見過嗎?它叫顱針,我還沒怎麼用過,據說,從這裡」說著,將針抵在他的太陽穴上,輕滑,陰笑,「穿進去,整個人會有飛一般的感覺。」
隨後男子突然附身,湊到司馬書耳邊,「怎麼樣,要不要體驗一下?嗯?」
說時遲那時快,司馬書伸手掐住面前男子的脖子,另一隻手將他的面罩掀起。袒露在面前的是一張醜陋的臉,兩道長長的疤痕,相交著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下巴,中間穿過因為刀疤有些外翻的嘴唇,好是醜陋。
雖然司馬書做好了他不是萬達的心理準備,但沒想到他的臉會是如此,開始也只是以為他想保持神秘感,同時不讓自己看到他的臉,這樣可以保證他的安全,可絕沒想到,就是這樣驚人的一種情景。也看到了那雙驚恐憎惡以及吃驚交織在一起的眼神。
雖然愣住了幾秒,但司馬書很快就恢復正常,捏著他脖子的右手加了加力。
看到這個場景,站在周圍的人紛紛掏出了刀,還真的有人拿著槍一把□□還是靜音的,很是厲害啊。
面具男被摘了面具,自然很憤怒。雖然手下的人見過他的這個面容,可還是不喜歡這樣見人,尤其是他本來沒想過要讓面前的這個人見到。但無奈,自己的脖子在人家的手裡,跟周圍人使了眼色,告訴他們不要亂來。
趁著這個時間,司馬書抓住脖子上的禁錮,不久就變成了黃金。黃金質軟,輕而易舉的就掰斷,眾目睽睽之下一個挺身,坐了起來,但掐著脖子的手並沒有洩勁,一直帶著他,到了自己能碰到腳上鐵鎖的位置,終於釋放了手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