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觀川看著眼前的怪物,舉起手中的劍,卻被靖西打斷。
“少爺!”靖西跪在地上,雙眼卻看著巧孃的方向。“是我的錯,是我害了她。”
“你?”觀川嗤笑一聲,往巧孃的方向走去。“既然知道,為什麼還要留著她禍害。因為愧疚?”
靖西眼睜睜看著觀川走過去,滿心空茫失落,他站起來擋在巧娘身前,“因為愛。因為我愛她,愧疚也好,愛也好,都一樣。”
觀川被他的舉動氣到,才要揮劍,又聽見靖西說:“您喜歡花臨?那麼,您愛她麼?”
“自然。”
靖西哀傷目光落在巧娘身上,陷入癲狂的巧娘渾然不查,揮舞著袍袖將瘴氣吹得更遠。“如果變成這樣的是花臨,您會怎麼做?”
觀川轉頭看了昏迷的花臨一眼,搖搖頭,“她不會。如果……我會把她關起來,這樣就沒人會傷害她。”
“我也是這麼做的,我也是這麼做的……”靖西悽慘一笑。我們已經不幸,為什麼要眼睜睜看別人幸福?
“我也是這麼做的。什麼血脈?不容玷汙?”靖西指著崩塌的枯井,“那是我的燕兒,我的女兒,同他們有什麼關係?”
“當然有!”
低沉的男聲從空中響起,幾個手持拂塵的修士翩然而站。他們穿著一樣的服飾,區別只是膝擋上的刺繡,各自繡著飛廉,隗知,陸吾。
他們是三族的族長,炎帝城最有權勢的人。裕泰·飛廉,淵官·隗知,臣之·陸吾。
淵官露出一臉斯文的笑容,說道:“小地方未經打掃觀川小友便來了,怕是髒了你的腳。”
明裡的恭維,其意思分明是指責觀川不打招呼闖入後院內宅。
飛廉,隗知,陸吾三族依附隱神宗,在炎帝城紮根已久,說是三族,也都是表兄弟堂兄的關係。沆瀣一氣,早不分你我了。
“我倒覺得這出風景甚好。”觀川收起手中的劍,背過身不看那幾個披著嫩臉的老頭,“你們府裡有趣的人物不少。”
裕泰怒火中燒,不同他們打機鋒,對靖西喝道:“當日就讓你殺了這妖女,你居然敢一直留著她?!”
那一日,裕泰親手溺死了按理是他重玄孫女的女嬰,回到房間時看見靖西一臉悲痛,躺在床上的妖女也沒了氣息,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後來也沒再來過,靖西隱藏的好,他居然一直沒發現巧娘還活著,甚至變成了食人的大妖。
“我怎麼不敢?”靖西揚起一抹釋然的笑容,“不過一條命而已。”
裕泰一掌打在巧娘胸·口,巧娘頓時倒在地上,充血的眼睛惡狠狠瞪著眼前的裕泰。“是你。”
“是老夫。”裕泰一甩拂塵,“當年讓你逃過了,是老夫的過失。”
紅霧漸漸消散,巧娘吐出一口血,倒在地上沒了動靜。
靖西拾起落在地上的長槍跪在巧娘身邊,“巧娘?”
“她死了。”邦泰垂頭看著他,“你可知錯?”
靖西將巧娘抱在懷裡,露出一抹笑容,“不知。”
“不知悔改。”邦泰冷哼著飛出一腳。
靖西伴隨著散落的血珠往後飛去,懷中緊緊摟著巧孃的屍體。
“這是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句話。”他微笑著閉上眼,“我不後悔。”
很多年很多年以前。
在茅草屋醒來的的靖西感激的看著眼前的少女,他記得是這個姑娘救了自己,“謝謝你。”
巧娘垂著頭羞澀一笑捂著臉轉身出去了。
後來的後來,靖西在養傷過程中愛上了單純質樸的巧娘,帶著她回到炎帝城。不顧族中眾人的反對娶她為妻,兩人在飛廉府角落的小院子安家。
巧娘從來不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