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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，我不信！他不會死！」拓跋迪搖頭，李敏德不會死，他明明答應他會好好生活。

「公主！」未央扶住她肩膀，讓她定心：「公主，你不要急，二弟他沒事，他逃脫了。」

「逃脫了？」她楞楞回神，他沒死，沒死，太好了。

未央凝眉，將她扶坐到凳上，語氣沉穩：「公主，你不想知道是誰對我二弟下手嗎？」

這才是她邀她前來的目的。

拓跋迪回過神來，抿唇不語。神色卻冷了下去：「你不用說了，我不相信。」

「公主，當日刺殺二弟的有兩隊人馬，一隊主攻，另一隊在周圍用弓箭狙殺，二弟掉入水中前曾擊殺一人，他的手臂上，正是叱雲家死士的標誌。」

「你別說了！」拓跋迪驀地站起：「我要走了，改天再敘吧！」

「公主。」

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。

拓跋迪的腳步就此僵住。年少的時光彷彿已是昨日的事，卻在此時被這個熟悉的聲音輕易的喚醒。

她不想回頭，卻不自覺回了頭。

還是那個少年，清俊而明朗，如果沒有眉宇間一絲隱藏在時光之下的滄桑，她便還會以為那是那個年少時在陽光中教她練箭的少年。

她就那樣呆在原地，任淚水迷濛她的雙眼。

他一步步來到她的身前，他的輪廓漸漸清晰，記憶中的少年還是當年模樣。

原來時光已過去了那麼久。

第28章 勸離

「公主，我回來了。」

模糊的視線中，翩翩少年佇立眼前，用依舊清明的眼喚她。

「李敏德」，她想伸手觸控他，卻又驀地後退幾步。

李敏德上前幾步扶住她：「是我，公主，我回來了。」

「你安然無恙回來了。」眼淚終於滑落，她有些哽咽：「李敏德。」

「二弟已經平安歸來，」未央上前笑道：「公主可別傷心了，莫讓他笑話你。」

「誰傷心了，我…我這是高興。」拓跋迪忙拭乾眼淚，口中說著，卻不敢正面看李敏德。

「我出去讓下人準備點心。」未央笑著下去。

「未央…別。」不知怎的，重逢後的喜悅尚未褪盡，一絲尷尬卻浮現心間。

她不知此時應該說什麼，只覺千言無語卻是無言。

倒是李敏德開了口：「我聽聞公主這兩年與…叱雲將軍伉儷情深，看來公主過的很好。」

拓跋迪目光閃爍，「還好。」

「公主，」李敏德面帶難色，欲言又止。

李未央見他如此，微嘆一口氣：「敏德，事到如今，公主還是應該知曉事情的真相了。」

「什麼真相？」拓跋迪心中突突大跳。

「我確實是被叱雲家刺殺，當日我傷重落水後被一戶好心人家相救，待傷勢痊癒後我便前往柔然。後來我悄悄潛伏回平城，追查當日刺殺我的人，才知是尚書府的大夫人與叱雲叱雲南的人馬暗殺我。」

拓跋迪的臉已經煞白。

「大夫人一直看我不順眼，且對未央恨之入骨，她設計害死我的母親，又在半路想除掉我，而叱雲南，」他看她一眼：「也許，他與大夫人早已算計好了，想要一同取我性命吧。」

「公主。」未央握住她的手，才發現她的手冰涼刺骨，然而她還是選擇說下去：「我確實是北涼公主馮心兒，叱雲南為了私吞北涼鐵礦，陷害我父皇，害我全家被滅，我僥倖逃出，他窮追不捨，幾次對我暗下殺手均未得逞，上次宮中狩獵，便是他為了奪取我手中列有他所有罪證的奏章。」

拓跋迪覺得腦子很亂，怎麼會是這樣？為什麼會是這樣？她狠狠抽出被未央握住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