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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牛兒看了三魁一眼,沒說話,三魁也沒說什麼。
萬師傅岔開道:“這次走鏢,多虧孫師傅的關係,才能這麼順利,沒有大動干戈。”
孫青麟道:“我也在滄州學過藝,還不瞭解個他!打他用不著關係!”
萬師傅道:“是。”又繼續給三魁解釋:“這個跟敦子鬧起來的,叫劉太勇,都叫他大勇。敦子這個人二虎毛楞,我就一直不放心,跟大勇打對頭過,開頭都客氣,車隊都錯開了,敦子也不知道哪根筋出了問題,就喊了一聲趟子,還帶了字號,大勇就不愛聽了。實際也沒怎麼動手,在人家地面上,
德州跟滄州也不遠,一招呼都是他們師兄弟,即便過了這一道,也過不了滄州。結果就在濟南跟德州當口,讓人把貨扣了。”
袁三魁心裡不太舒服,一是萬師傅一口一個“孫師傅”,就看孫青霖那個得意勁兒,好像便秘剛通了一般,得得瑟瑟的,腦袋一說話就亂點。
再一個也沒打起來,是敦子會辦事,也沒必要把敦子弄得這麼鬱悶。
三一個就是後來討貨也沒動手,說白了是恆信鏢局讓人家一個徒弟給弄服帖了,他媽窩囊,好說不好聽。
所以看著孫青麟那個得瑟勁兒三魁就不爽,孫青霖看到滿場都這麼尊敬他,特別是萬老鏢師,越來越牛氣起來,似乎專門展示給三魁看看。
“那大勇算個什麼!他師父又有什麼能耐,早先是土匪出身,外號老毛猴兒。個兒不大,手快腿快,穿牆越溝,後來因為道上熟了,這才改得正經買賣,但幹得營生也不怎麼幹淨。這以後跟人動了幾次手,有點盯不住,花重金在滄州學藝,據說就跟把計門一家把式房學了一個騎坐馬開門頂肘,人家就直說,他不在徒弟行列。又在**門學了個鬼頭探腦,他本來腿就快,學了點輕身打法就更快了,反正一摻和讓他還搞出點名堂,走了這麼多年也沒出過什麼事,但就有一樣,不敢走遠了。”
萬恩行道:“這個人有些功夫的,早年見過一面······”
沒等說完,孫青麟一臉不屑地打斷道:“有什麼?你知道他那個老貓猴的名字怎麼來的?他過去是土匪都叫他毛猴毛猴的。後來他學拳學雜了,下邊走鴉雀步,上邊走頂肘,因為得破門近身啊,他就抱著個腦袋弓著個腰,把招練假了,但因為又屢試不爽,就成了名了。但背地後都說他那個樣子太猥瑣,跟個蝦米似的,但又很老辣,就是拿他沒辦法。傳常了就叫他老貓猴了,哈哈哈哈!”
說完孫青麟“滋溜”喝了一小盅酒,自己大笑起來。
外人沒有笑的,特別是敦子。
孫青麟見沒人笑,帶著幾分醉意,對敦子道:“敦子,你說說,當時為什麼不跟他正經練練?”
敦子這個時間能說什麼,說什麼都丟人。
袁三魁道:“我感覺我師哥辦得行,先把事情按下,其他慢慢論。”
“慢慢論?你問問敦子,”孫青麟一副關係很好的樣子,絲毫不做掩飾:“敦子,你自己說,你能打過他不能?有沒有把握?”
敦子臉色就更難看了,牛牛兒邊上看出門道兒來了,道:“孫師傅,你那個**短捶是什麼捶?”
孫青麟鼻子一皺,似乎很不可思議的樣子,心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,他沒問出來,但是轉臉看著萬恩行。
萬恩行道:“林老師傅家傳的羅漢捶,後來又跟魏師傅學的**門拳法,學成後不忍放棄早先所學,就合編而一,成了**短捶,實際也就是羅漢短捶,遠**捶九路,外加這一路,叫做“金不換”。”
萬恩行說得很簡單,他本跟這個林師傅是一輩人,但因當著孫青霖的面,就填了一個“老”字,以示尊重。
夠可以了,但孫青霖感覺不夠,因為萬恩行說得太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