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鄒童整晚都怪怪的,不是特別自然,估計又為什麼鬧起來了,這倆人真是拿吵架當運動,好像多多益善,身體健康似的。
兩人天后,我剛開完後,商量藝術節廣告的事,傑西卡說鄒童剛剛來電話找我。我想起約他吃晚飯的事,打回去問他在哪裡見面,得知鄒童車送去做護理,於是,我說了去研究所接他。蘇楊這幾天都忙著陪羅建梅,女人要出國,估計倆人成天床上膩歪呢,可別把人家肚子搞大了!
我下午基本就沒什麼事,到鄒童的單位的時候,有些早,我停了車,打算買份報紙,坐著等他。下車沿著小路走,盡頭那裡有個報攤,我記得。
他們所這裡很幽靜,夏天的時候濃蔭蔽日的,現在枝杈乾枯,但是依舊靜悄悄的,氣質神秘。那座樓石解放前的一個報社,灰色外觀,西洋風格,據說最近要翻修呢。私享家論壇錄入我拿著報紙,剛一轉身,看見鄒童從樓裡走出來,身邊還跟了個人,高高的個子,穿的黑色大一敞著釦子,正是「悍馬」!我愣了,朝旁邊的灌木叢一躲。鄒童的手揣在兜裡,仰著頭和那人說話,他倆態度不算親密,但是也不拘謹,淡淡地,很曖昧。他們站在那兒,聊了能有五分鐘的時間,「悍馬」終於才走,鄒童沖他點了點頭,算是再見,然後,轉身回辦公室了。
因為早就聽說「悍馬」追鄒童的傳言,現在親眼目睹了,難免覺得他倆確實有貓膩。但是,晚上吃飯的時候,我對這事隻字未提,如果到了該講的時候,鄒童也未必會瞞著我,他跟我還是挺近乎的。不過,我想不出「悍馬「有什麼好,鄒童是外貌協會的,錢跟勢力,他根本不看在眼裡,說性格,我還真不相信,」悍馬「那種出身的人,能比江洪波溫順到哪裡去……再說,他不是還跟喬真混在一起嗎?操,這幫人,真他媽的亂。
來不及替江洪波的危機擔憂,我是泥菩薩過江,自身難保了:喬真開始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我的生活裡,這給我帶來不少的困擾。鄒童有句話說對了,如果沒有感情,就不會又煩惱。哪天沒人跳樓臥軌的,也沒見我用美國時間替人操心。要是真能把喬真當馬路上的陌生人,他是死是活,我都不帶煩躁的,問題是,我做不到對他置之不理。
在遇見蘇楊之前,愛情是理所當然,順其自然的。不管是我,還是江洪波,從來也沒說死氣掰咧地去追求誰。我和喬真,也是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,誰也不是特別主動。以至於很長很長一段時間,我都覺得,這輩子是要跟他那麼一天天過到老的。
那時候,我剛剛認可了自己是同性戀的身份,跟圈子裡的人完全沒有任何交集,跟喬真住在我姐給我買的大房子裡,除了生活消費稍微奢侈,跟其他的同學沒有什麼不同,生活自由自在,每天重複著,也不覺得厭煩,我從小就是知足長樂的人。
那是我非常懷唸的一段時光,如今跟蘇楊在一起的日子,會有意無意地,如同無聲的影像,慢慢地層疊起來。我的心悄悄地喜歡著他,但是生理上的寂寞,漸漸讓人難以忍受,他越多地圍繞在我身邊,我越想把他推開。
喬真像是算計好了似的,在這個時候,準確地出現了。
第33章
我那晚在「四季會館」約人小酌兩杯,知道會喝酒,所以沒開車。但才坐了一會兒,那人突然有急事走了,我自己坐著沒意思,就給蘇楊打電話,想看他有沒有興趣過來。結果撥了好幾個電話,這傢伙一直關機,我心裡頓時來氣了。他總來這一套,拽得跟國寶似的,我特討厭別人手機關機,手機的作用不就是讓人能找到你?成天關機還用個屁呀!
我忿忿地簽單,下了樓。門童問我要不要叫車的時候,正有一陣夜風迎面吹來,春天真是快到了,我心裡想著,跟他說不用,自己走走。
這一帶以前是租界,樹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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