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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一種恥辱。

只是，這般想法，在心中流過之後，想想如今皓月城的遭遇和先前她自己那刻薄的話，固然不願意承認，但李思雪也不得不承認，這，似乎是最好的解決之法。

“他在哪裡？我去找他！”

李思雪深吸一口氣，冷靜了下來，語氣冰冷道。

“他……還在側面的高層閣樓裡，一直沒有離開。”

李慕雪說及此處，生出一種莫名的心痛之意。

這一刻，實際上她很羨慕姐姐李思雪，羨慕姐姐李思雪已經成為了李然的夫君。

她甚至想過，李然那蒼涼的背影是那麼的寂寞和孤獨，一定是心中有很多痛苦的過去。

那麼，她其實真的很願意一直陪著李然，去撫平他心中的滄桑與孤寂，去用自己的情感呵護與守護他，伴隨他左右。

但，李慕雪這般想法，也僅僅只是在心中存留，而並未表現出來。

李然，至少目前是姐姐的，而並非是她的。

更何況，從小到大，所有的好東西，她都會本能的讓給姐姐，而從不自己佔有。

感情，也同樣。

……

“這個世界……如此奇妙。可惜到來之後，一路奔波，不得安息。”

“若算是死後的世界，我這，可是死不瞑目？”

“只有死去，方知活著的時候，有那諸多的遺憾沒有完成。”

“輕易言死者，往往畏死如虎；不言生死者，卻死得坦然。”

“我李然，苦修形意造化，深明自然弱肉強食規則，卻依然看之不透，放之不下，何其悲哉。”

“而這世界，連夢境的權利都被剝奪，夢境，只能算是靈魂遨遊的虛空空間，是獨立滋養靈魂的空間。”

李然喃喃自語。

他揹負雙手，仰望蒼穹。

第19章　斬頭示眾

“轟——”

閃電出，雷聲降臨。

無盡的雨水淋到了近乎於每一個殘活著的魂者的身上。

隨後，暗褐色的魂毒，如可怕的跗骨之蛆，以瘋狂的速度開始朝著靈魂傷口之處鑽進去。

魂毒，在這片空間再次爆發。

而這一次的魂毒，來得特別的兇猛。

無盡雨水之中，李然撐著一把傘，同時為身邊的李臣遮擋著雨水。

實際上，不遮擋也沒事，但是李然無法判斷血色水晶棺是否可以幫李臣承載更多的魂毒。

李臣出現，葉凌眼瞳收縮，雙眼近乎於顯出了極致的不可思議與恐懼之色。

瞬息之間，他似乎明白了許多。

他的目光變得無盡絕望和頹廢，也無盡的黯然。

這一次的魂毒，異常的猛烈，異常的強橫。

很快，張豐毅和葉凌都已經支援不住。

張豐毅看著李然和李臣，忽然發出了非常瘋狂的笑聲。

“哈，哈哈哈哈哈，沒有想到，沒有想到啊！”

“不過，這般死去，倒是也值得了。”

“所有一切，都是徒勞，我無所謂，但是葉凌，這結果，你可滿意？”

“縱然你謀劃十年，也抵不住他人坐享其成啊！”

“葉凌，你是活該！”

張豐毅說著，忽然靈魂一震，直接自我粉碎而死，這般過程，倒是極為大氣，極為坦蕩。

李然默默的看著張豐毅死亡，目光略微有些遺憾。

不過，李然心中明白，張豐毅擊殺了鄭天星，就已經失去了存活的目的，所以他才會無所謂的與葉凌攤牌，並且告訴葉凌，他並非是真的願意與葉凌同流合汙。

這是一個高傲的魂者，值得尊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