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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,兩人才結束懲罰。一夜過去,弘曆的膝蓋倒是又有些疼痛,他倒是放了心,若是沒半點青紫,怕是要惹人注目。因著餓的厲害,還未站起來,整個人便晃盪了一下,險些摔倒。來接他的吳開來瞧見了,更是心疼的不得了,抹著淚道,“爺,我的爺哎。您快別動,奴才揹著您回去。”說著,就蹲了下來,用背衝著弘曆。
弘曆也不是要面子的人,當即便爬了上去,吳開來揹著他,便向著松院走過去,弘曆便道,“弘晝如何了,我過去瞧瞧他。”
吳開來聽了當即說道,“爺您的臉色都煞白了,這三天三夜也沒閤眼,也沒吃飯,總要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在過去。何況五阿哥昏迷了一整日才醒過來,這兩日還有點怔忪,說是受驚過了度,太醫圍著呢,此時去了怕也說不了幾句話。”
“竟是如此厲害?弘晝無事吧。”弘曆回來就被罰,還未見過弘晝呢,聽了不免擔心。吳開來才道,“五阿哥沒大事兒。等您歇歇奴才再給您將當時的事兒,卻是驚險的不得了。”
弘曆想了想,終究是放不下,便搖頭道,“還是先去看看,我瞧過了再睡也是一樣。”然後又道,“你去打聽打聽年氏這幾日心情如何?”
吳開來連忙應下不提。
弘晝此時還醒著,小臉蒼白,被驚嚇過了度,瞧見弘曆來了,也顧不得弘曆不舒服,胖滾滾的身子便擠進了他的懷裡,頭埋在胸口,嗚嗚嗚的哭了起來。
弘晝算是個皮孩子,尤其有弘曆帶領,從小便是哭得少,嘎嘎嘎笑得多,這般模樣,倒是讓人心裡難受得緊。一旁的鈕鈷祿氏和耿氏看著小兄弟倆的模樣,也都抹著淚。弘曆是想跟弘晝說說心裡話的,便裝作睜不開眼了,此時弘晝哪裡肯放開他,兩人自是躺在了一個被窩裡,鈕鈷祿氏和耿氏則是移步到了外間屋說話。
弘晝怕是真的嚇壞了,趴在他懷裡只是嘟囔哥哥我怕,弘曆沒奈何,只能學著便宜爹哄他的時候,輕輕拍著他的後背,同他咬著耳朵講著悄悄話。弘晝興致不高,幾句話都連不成句,直到一會兒才偷偷問弘曆,“福瓜真死了嗎?哥哥我想它。”
弘曆嘆了口氣,福瓜都被開膛破肚了,自是活不過來,只能道,“他咬了你,便是沒死,日後也不能跟你玩了。”弘晝聽了眼淚便落了下來,趴在他頸脖處小聲哭著道,“福瓜為什麼要咬我?”他年紀還小,只當福瓜是朋友,當然不明白朋友為何會翻臉。
弘曆總不能說有人要害他,只能換了話題,趁此機會悄悄問,“我走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,福瓜突然撲你的嗎?”
誰料弘晝內心還未平復,聽著那日的事兒就徹底打了個抖,竟只是含著淚渾身發涼再也不肯說話。弘曆瞧著此時問有點早,便停了嘴,哄著弘晝睡了。過了會兒,等著弘晝睡實了,他才坐起來,春分和耿氏的大丫鬟雨落都在屋中守著,瞧見他坐起來了,雨落便道,“四阿哥要喝水嗎?”
弘曆搖搖頭,問道,“弘晝一直都這個樣子嗎?”
雨落的眼淚就在眼眶裡直打轉了,“只張口問過福瓜哪裡去了,但格格說福瓜不能陪著他了,便不再問了。只是不能說那天的事兒,一說就渾身發抖,大夫說是受了驚,先養養心神再說。”
“這幾日誰來過了?”弘曆接著問。
雨落卻是個有心眼的,弘曆與弘晝關係好,她對弘曆自然也熟悉,可明白弘曆跟他家五阿哥不一樣,五阿哥再聰明也是個孩子,弘曆才是心中有數的呢。當即仔仔細細先給弘曆批了件衣服,又給他端了杯茶,這才仔仔細細的將這幾日來的人數了一遍。
弘晝當時被咬了後,立刻就送了回來。納蘭側福晉和年氏先到的,第一撥人;第二波到的是武格格、宋格格,都是前後腳。這些人皆面色沉重,瞧著並無任何不妥。
“第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