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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二少，二少!&rdo;梁松影叫了他好幾聲，晏望霄彷彿聽不見，沒一點反應。他上前拍拍晏望霄的肩，&ldo;二少，你這樣洗不掉，衣服快被你搓爛了。回去家裡用洗衣液洗吧，你可以先脫下來，袖子濕透你別穿了。&rdo;

不知道是哪句話觸動了晏望霄的行動機關，好像按了一個暫停鍵，晏望霄陡的停下所有動作。他盯著那塊在袖子衣料上僅剩汙印的髒東西，嫌惡地看了半晌，才利落地將外套脫下來，用兩根手指夾著。剛轉身，梁松影后退閃避不及，&ldo;砰&rdo;一聲，兩人肩膀撞在一起，他的腳面被晏望霄的皮鞋重重踩了一腳。

梁松影一手抱著受傷的腳痛嘶著跳開，一手撐著洗手池邊。晏望霄被他嚇了一跳，&ldo;lan，你什麼時候來的?&rdo;

梁松影驚訝地看著他，&ldo;我來好一會兒了。&rdo;

&ldo;那你幹嘛不做聲?&rdo;晏望霄頗為幸災樂禍一副活該的表情，&ldo;下次別想嚇人了，這是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&rdo;

&ldo;我叫你了啊。&rdo;梁松影驚訝得合不攏嘴了。

晏望霄靜靜地看著他，兩人沉默互瞪，一會兒，他道：&ldo;你叫我?可能我沒聽見。&rdo;

&ldo;你有點不對勁。&rdo;梁松影直接指出。轉而抬起腳，隔著鞋子用手揉腳面緩解疼痛。

晏望霄看得眉頭皺起來，&ldo;你不要直接拿手去碰鞋子，鞋子很髒的。&rdo;他拿出備用的手帕抖開，遞給他，&ldo;很疼嗎?&rdo;

梁松影道：&ldo;沒大礙，緩一緩就好。&rdo;

晏望霄望著他揉腳，看看夾在指間的外套，走到門邊，將外套丟了進垃圾桶。

梁松影在他後面注視著他離開的背影，若有所思。一會兒後，試試走路，不怎麼疼了。

經過垃圾桶時，他特地轉低頭望了一眼。昂貴簇新的高階定製西服，因為一丁點油漬洗不去，被主人當成垃圾永遠遺棄了。&ldo;好浪費啊，萬惡的有錢人。&rdo;

梁松影出了門，聞到一股熟悉的煙味。

&ldo;是你在說我壞話嗎，窮鬼明星。&rdo;晏望霄倚靠在對面牆，手指夾著一支燃著的煙，笑著道。

&ldo;我只是說出事實。&rdo;梁松影道，往外走。

&ldo;事實往往讓人難受。&rdo;晏望霄跟在他身後。兩人走到安靜的走廊盡頭，盡頭是一個露天陽臺。

指尖的煙，徐徐上升融入夜色。

梁松影靠在左邊牆，手肘擱在陽臺臺面，右手夾著一支煙過乾癮，並不吸。晏望霄在右邊站得隨意，一支煙很快吸了一半。

&ldo;二少，&rdo;梁松影看著指間的煙，&ldo;你是不是有潔癖啊?&rdo;

&ldo;很明顯嗎?&rdo;晏望霄沒否認。

&ldo;我也是今天才發現。&rdo;

晏望霄嗤笑，&ldo;你才認識我幾天?&rdo;

&ldo;嚴重嗎?&rdo;

晏望霄反問：&ldo;你覺得我不正常?&rdo;

&ldo;挺正常的。&rdo;

晏望霄這才真正舒心笑起來，&ldo;那就不嚴重。&rdo;

&ldo;從沒聽說二少有潔癖，在娛樂圈，挺不可思議。&rdo;

晏望霄又抖出一支煙，伸長手臂，湊到梁松影那支煙上點著，舒服地吸上一口，儘量答得自然：&ldo;一般人都覺得有潔癖的人不好相處，講究很多，對別人要求也很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