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頁(第1/2 頁)
相比另兩人他吃的極慢,所以等到一頓飯結束,實際吃下的東西並不多。
不等先生再說什麼,郝恬起身飛快的收拾碗筷,往廚房走去。
陸馳譽目送他遠去的身影,幾秒後移開視線。這宅子裡發生的事情,沒有什麼能逃過他的眼睛。
郝恬強撐著走到廚房,剛放下東西立刻就蹲下對著垃圾桶乾嘔,先前吃下的東西一個不落全部吐了出來,眼淚落了一地。
他一手摸著腹部一手扶著垃圾桶喘氣,感到很不舒服。
太可怕了,他小心抹了把眼淚,心想再也不吃人類的食物了。
晚上的時候,郝恬感到渾身疲倦,早早的躺在床上,突然就很想桂花姐還有村裡的人,對著天花板眨巴眼睛,過了一會兒,忍不住起身掏出手機撥號。
「餵?」
「桂花姐……」
「是弟弟呀!最近過的怎麼樣?」
郝恬先前出事那陣桂花姐就給他打過電話,得知他現在給人家當護工,收入不錯,很為他高興。
「挺好噠,桂花姐你把卡號發我一下。」
「好咧,弟弟你現在有錢了就千萬別虧待自己,該買啥買啥,別省著。」
「好。」
兩人又絮叨了一會兒,郝恬依依不捨的掛了電話。
不一會兒就收到了王桂花的簡訊。
手機突然掉落,床上的郝恬渾身顫抖,發出痛苦的□□。又來了,已經快一個多月沒發作,他還暗自高興想著也許這怪病自己痊癒了。
房內到香氣愈發濃鬱,伴隨著痛苦的□□與掙扎,動靜越來越大。
為了方便傳喚,郝恬的房間與陸馳譽的房間僅一門之隔,隔音也一般,郝恬平時都很注意,儘量安靜不吵到先生。
陸馳譽躺在床上,隱隱聽到了動靜,起身摸到輪椅坐上,反身一推滑到門前,隔著門板能清晰的聽到裡面痛苦的□□。
他眉頭一皺,迅速把門推開。
幾乎是同一時間,一股誘人的香氣撲面而來,陸馳譽微微愣神,而後注意到正蜷縮在床上生死不知的郝恬,急忙推著輪椅上前,越是靠近香氣越是濃鬱。
他碰了碰郝恬:「你還好嗎?」
陷入半昏迷狀態的郝恬嗚咽著說:「嗚……疼……我好疼啊。」
眼淚啪嗒啪嗒落在床單上,陸馳譽看了心裡一揪,他伸手抱起郝恬,一邊安撫他一邊說:「我幫你叫醫生。」
神志不太清醒的郝恬聽到醫生連忙想要搖頭,卻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,挨著陸馳譽的耳朵帶著哭腔說:「不要叫醫生。」
耳邊溫熱的氣息令陸馳譽動搖了一下:「你這樣不行,必須叫醫生。」
郝恬也是急了,他的身體和人類不一樣,神仙說過他絕不能被醫生檢查出來,不然會被送上臺子大卸八塊的。
想到那場景,連身上的劇痛似乎都能克服些許,郝恬努力蹭了蹭陸馳譽的脖子:「求求你,別。」
肌膚相觸的感覺令陸馳譽頭皮發麻,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也起了變化。
「好。」
微弱的夜燈光線下,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抱著青年,不時在他痛苦哼唧時輕拍他的背部,也許是燈光太暖,映襯著他的臉也有了一絲溫度。
在看見郝恬現在的樣子後,陸馳譽隱約明白他確實不是常人,尤其這股香氣,想來根本不是他身上帶的什麼東西,而是他自身散發出來的。
想到白天在影片裡看到的,郝恬對著垃圾桶痛苦幹嘔的情形,看著懷裡的人滿是淚痕眼周泛紅的痛苦模樣,陸馳譽面色難看,他不該為了試探他而那樣做。
朦朦朧朧中,郝恬感到好受了一些,神智迴轉,睜眼發現自己在陸先生的懷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