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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著促狹的瞟了一眼珍瓏的胸前。
珍瓏最是端莊溫柔,聽聞這,雙頰紅透,半掩面道:「我的好小主,這等……這等話從何而來。」
「玲瓏快來瞧瞧,說她桃兒一樣美還不願意,瞅瞅這臉,也像了。」王珺就著眼前的美景,嘴裡的蜜桃,似乎更有了趣味。
玲瓏俏生生的笑了:「這是打翻了胭脂呢,瞧這臉紅的。」
說著獻寶似得,舉起手中的蜜桃。
笑笑鬧鬧的日子總是快的,眨眼間月餘時光已過。
景仁宮鬱鬱蔥蔥一片,木芙蓉也抽出嫩芽,打出花苞來。
井亭已收拾的極完備:石頭凳上罩了罩子,鋪上厚厚的繡花墊子,石桌上備了茶水點心。
清明前的毛尖,初春時節冒出細小的嫩芽,一棵棵採了。王珺就愛這嫩勁,湯色也極美,嫩嫩的綠。喝起來有淡香。
配著各色點心,生津解渴又去膩。
每次都能混個肚圓。
許是小時候餓多了,王珺總愛吃到飽,一點餓也受不住。
又想到康熙,不知他是什麼章程,宮中妃嬪極少,他一個月也就來三四次後宮,多是歇在鈕妃處,新進的三個嬪妃竟都沒沾身。
可鈕妃一直病著,並不能伺候。
想著召來夏泉:「你去打聽打聽,前朝可有什麼大事?哪幾位大人進宮頻繁也可。」
「容奴才回稟,剛要同小主說,隱約聽到耿賊,示弱這樣的話語。」夏泉打了個千,又道:「奴才認了梁九功徒弟,那個叫魏珠的叫乾哥哥,巧的很,我倆即是同鄉,幼時也見過一面。」
耿賊?示弱?王珺冷笑一聲,都是賊,竊了國,許的好處還沒幾年呢,就要撤三藩,當初以漢制漢的計策當真妙得很。
三王當初的算盤就沒打對,與虎謀皮,莫怪虎吃你。
怪不得康熙不進後宮,估摸著,各地叛亂都夠愁人的。
這個時候,尚不是四海皆安。
神思不由飄到了前世,她被一個外來魂魄穿越了。那女孩名叫徐晴,十五六歲的樣子,而王珺才六歲。
她們兩個拉拉雜雜在王珺體內鬥爭了一年,王珺贏了,徐晴的魂魄被她吸收。
只是到底傷了底子,一直纏綿病榻,不能去遊湖泛舟,不能去踏青遊玩,不得多看多思。
無聊間一遍遍的翻看徐晴的記憶,徐晴一個初中沒畢業的小姑娘,懂得也不多,對王珺來說卻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。
只是那徐晴學習不好,許多問題一知半解,可恨。
滿清並沒有亡,三藩早晚團滅。
王珺雙指併攏,敲了敲桌子,若有所思。
上書房中,康熙確實在苦惱三藩問題,當初以漢制漢,與三藩多有優容,漸漸的尾大不掉之勢便顯露出來。
與太皇太后死扛著撤了三藩,這幾年過去,戰火不斷。
逆賊該死!
這麼想著,手裡的筆一頓,康熙極其推崇董其昌書,閒暇時總愛臨摹其字畫,其書法清淡閒適,如今康熙雜著怒意寫來,十分風骨不得一二。
只能扔下筆,平心靜氣,歇歇再臨摹。
梁九功在心裡嘆了口氣,很是心疼自家萬歲爺,少年天子,內憂外患,這一步步路走的艱難,日子也不好過啊。
萬歲爺又是個溫和的性子,極其內斂,輕易不會發火,萬事憋在心裡,可不心傷?
前朝事多,後宮也不安生,如今也不過五個小阿哥。
四個都病著。
只有養在乾清宮的太子康健。
之前那麼多小阿哥一個都沒有保住,一次次的期待變成了徹夜神傷。
想起這些,梁九功都想抹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