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氣氛古怪，白翊飛顧自嚼著巧克力不說話，秦卿只好也挑了顆上面有花生碎的，兩人排排坐，望著天空，各自專心吃。

良久，白翊飛帶著草莓夾心巧克力都救不回來的醋味開口：&ldo;你喜歡班長?&rdo;

秦卿古怪地看了他一眼：&ldo;還行，等過兩年可以考慮。&rdo;

我靠!還敢說還行!還敢說考慮!白大少爺氣得快要喪失理智：&ldo;你要不要那麼混球!女孩子大好年華憑什麼等你兩年，喜歡就答應，不喜歡就乾脆拒絕，拖著人家算什麼意思!&rdo;

&ldo;……&rdo;秦卿沉默半晌答不上話，再三考慮，斟酌著回答：&ldo;那我答應?&rdo;

白翊飛差點吐血身亡，喘著粗氣怒瞪近半分鐘，抬手‐‐從盒子裡拿起第二顆巧克力扔到嘴裡開始嚼。

秦卿被他弄得糊裡糊塗，認真思考如果要答應的話，好歹先看過人家寫的信。那張對摺的信紙他剛才墊在盒子底下，現在拿出來開啟，仔細閱讀。

班長的文筆很好，表述含蓄不過分直白，讀起來像是清冽的晨露，一直滋潤到心底。她沒有要求現在開始交往，而是說，希望能考入同所高中，屆時如果互相有好感，再做發展。這與秦卿的打算不謀而合，更對這女孩子多了份欣賞。

白翊飛在旁邊看他讀著讀著慢慢露出微笑，只覺得腹部有把火燒得渾身抽搐般疼痛，恨不得能咆哮出聲，把身邊所有東西破壞殆盡。

秦卿把整封信看完，還未抬頭就聽見白翊飛咬牙切齒的聲音：&ldo;你要答應?&rdo;

說答應好像也不準確，還得看能不能考入同所高中，看到時候互相有沒有好感。秦卿抬起頭剛欲解釋，白翊飛的臉驀然放大，某個柔軟的東西落在了他的唇上。

第12章 十二、

不在沉默中爆發，就在沉默中滅亡。

白翊飛感受著這一秒美妙到顫慄的感覺，腦中是全然的純白，仿若身處天堂。

天台刮過一陣風，那封因驚訝而沒拿緊的信唰啦飛到空中，伸展開對摺的身軀，飄飄蕩蕩往樓底下落。

白翊飛像是被驚醒般退開。

秦卿茫然眨眨眼，望著他叫了聲哥。

那個字就像是充滿佛力的佛號，把他的靈魂打得分崩離析。

他撒腿就跑。

那天之後，兩人成了奇特的陌生人。

白翊飛不再每逢下課就跑去9班門口偷窺，而是改成拼命錯開互動時間。偶爾不幸碰對面，也迅速避開眼神接觸，能溜多快溜多快。

不久後的某天，班長哭哭啼啼回來，紅著眼在桌上趴了一下午。沒隔幾天，班主任就宣佈班長要出國留學了，讓大家給她寫點離別祝福。

白翊飛認真考慮起自己要不乾脆也轉個學。

可惜轉學計劃被父母掐死在搖籃裡，他繼續在一中初中部半死不活苟且偷生。

期末考試前，他憂心忡忡思考到底要不要再留在尖子班。因為初三將不再根據成績換班級，這將是最後的機會。而初三有多重要，不用說也知道。中考，掛鉤著能進的高中，高中，掛鉤著能進的大學。

如果他還賴在尖子班，秦卿說不定還會繼續玩不寫作文故意扣分那套，脫離尖子班一年半時間，那造成的影響絕不是隨隨便便能彌補的。

他沒糾結多久，秦卿主動找上了門。

&ldo;我要回尖子班。&rdo;秦卿的表情很平靜，聲音很穩定，讓人摸不透他的底細。

白翊飛趕緊唯唯諾諾點頭：&ldo;哦哦，那我去普通班。&rdo;

&ldo;不，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