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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哪裡說過要殺人了?裴予質為什麼能如此輕易看穿他?
“……我沒想殺人。”裴令一時語塞,說出來的話也蒼白無力。
可能是他以前習慣了裴予質的冷淡,也習慣了陪在身邊的是幻覺。
自力更生久了,他潛意識裡就沒想過去找裴予質尋求幫助。
裴令又不敢看他哥的眼神了。
而此刻身體的症狀又加重,他幾乎無法呼吸,身體不由自主在椅子上蜷縮起來。
裴予質過來強硬地將他的臉捧起來,露出了明顯的著急和擔憂,掀起眼皮檢視他的瞳孔情況,又拍了拍他的臉頰。
“還好嗎?”
裴令想躲卻躲不了,窒息感也同時困住他,但其實能忍受,只是突然間情緒和身體不適撞在一起而已,緩緩就能好。
他費勁地點了點頭,然而下一秒卻感覺視線開始變暗。
太脆弱了,要暈過去了,他想。
恍惚中,他看見裴予質拿起了手機,給某個人打去電話。但他沒能聽見通話內容,隨即徹底暈了過去。
又要見醫生了。
再次醒來時,他正躺在那張床上,輸液袋裡還有一半的液體,看來距離他暈過去沒過多久,天都還黑著。
裴予質不在,房間門是開啟的。
裴令眼睛緩慢眨了一下,精神還是難以維持清醒,幾秒鐘後又陷入了昏睡中。
真正清醒是在第二天。
輸液架子已經撤走,而裴予質也去公司了,給他留了一張紙條,說早飯和午飯已經準備好,想吃時拿出來熱一熱。
裴令走到陽臺,今天陽光不算刺眼,有風,吹得他整個人都輕鬆許多。
身上的不適感已經完全消失,他想下去轉轉。
想了想,還是給雍九打了個電話,想問自己能不能出門。
雍九說裴總在開會,但他這就去問,裴令甚至來不及阻止。片刻後裴予質接過了電話,問他是不是無聊了。
“我就想出去透透氣。”他說,“我看小區安保不錯,應該不用太緊張吧?”
就算現在時局不太安全,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一般。
裴予質還是答應了:“好,在樓下走走,別出小區。”
“行,你忙吧。”
裴令的情緒不高,經過昨夜,他覺得自己跟裴予質之間的關係有點奇怪。
親近到可以共享財產和計劃,可又總覺得缺了點什麼……是缺了未曾見面的八年時光嗎?他們都變了,
還是說,缺少青春期你來我往的試探和確認?如果那時候裴令能和裴予質拉近關係,或許也不會八年都不聯絡。
他們的少年時代太平靜了,裴令只清楚自己心底的暗湧,從來不知道裴予質的。
裴予質似乎也察覺到他的情緒,頓了頓,說:“我知道你習慣了獨自處理事情,但如果可以,我希望你能帶上我,只跟在你身後也可以。”
又接上了昨晚沒說完的話題。
裴令的心臟有點漲漲的,他吸了一口氣,答道:“好,等你回來。”
“小乖耳根子真軟。”裴予質壓低聲音道。
他耳朵就像被雷擊了一樣,差點把電話扔出去。而裴予質根本不給他反駁的機會,電話立刻結束通話了,剩下他呆站在原地,從脖子到耳朵再到臉,慢慢變紅。
緩了大概有一分鐘,裴令才找回自己的神志,換了衣服出門。
本以為會有保鏢在門外守著,然而一個人都沒有,下樓之後,也只有空蕩蕩的小區庭院。
兩棟樓之間有一片綠地,弄得像公園似的。
裴令忌諱世界意志的威脅,沒有往樹林裡面鑽,以防在這種危險的地方被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