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約等了二十分鐘,樽宮由紀子和一個貌似同學的嬌小少女說著話,在紅磚道上出現了。
和她同行的少女戴著銀邊眼鏡,可能因為小時候父母沒有阻止她吮吸手指,前牙輕微突出,有作牙齒矯正的必要。少女看起來活脫脫就像過去日本人的諷刺畫。
樽宮由紀子和朋友出了正門,徑直經過公交車站,開始步下緩坡。我保持著謹慎的距離,尾隨在後。
雖然聽不到談話的聲音,但能看到主要是嬌小少女在說,樽宮由紀子微笑著默然傾聽,背後的長髮在秋風中搖曳,宛如黑色的羽翼隨風飄舞。
兩人在車站前分手。樽宮由紀子看來是乘東急東橫線上學。
我加快腳步,丟下向朋友揮手告別的樽宮由紀子,搶先到達了車站。
我在售票機上買了到學藝大學站的車票,在自動檢票口的出口處等候樽宮由紀子。我正站在那裡裝著瀏覽留言板,樽宮由紀子很快到來了。她從上衣內側的口袋裡拿出錢包,使用月票過了自動檢票口,我緊隨其後,踏上通往站臺的臺階。
下午五點,東橫線開始擁擠著回家的乘客。雖還不到摩肩接踵的程度,但站著的乘客很多,不可能在車裡很方便地眺望。我決定和樽宮由紀子從同一扇門上車。
我背靠著門旁邊的把手,裝作若無其事地側目觀察。樽宮由紀子站在離我稍遠的地方,抓著吊環,仰起臉怔怔地望著車頂。她是沉浸在什麼思緒中,還是被車裡懸掛的女性週刊的廣告吸引了注意力?
越看越覺得她是個美麗的女孩子。連我都認為堪稱美人,想必一定很受和她年紀相仿的男學生歡迎。
才貌兼備。我想起了這個古老的說法。因為她,衷心希望早晨滿員的電車裡別有心理變態者出沒。
電車駛近學藝大學站時,樽宮由紀子探手拿出裝在網架裡的包。我在她前面下了車,在高架鐵道下的商店附近等候,很快樽宮由紀子就出來了。
樽宮由紀子透過自動檢票口,來到車站前方的小花壇前。她好像不準備馬上回家,凝視著左手上纖細的手錶,又仰起臉,與車站的數字鐘加以比對。
她大概是在等待著誰。放學後的約會,令人羨慕之至。
不過,如果是葉櫻高中的男朋友,沒有必要特地在學藝大學站等待,可以從學校直接去澀谷或者其他地方。這樣說來,莫非是在其他高中上學的男朋友?不,大學生啊,已經工作的人啊,甚至年長的男性啊,這些可能性也要充分加以考慮。
約定的時間看來是下午五點半。車站頂上懸掛的數字鐘從32分跳到33分時,一個男子透過自動檢票口,快步走來。他身穿像是名牌的西裝,約四十歲左右年紀。
我時而斜眼偷看,傾聽著兩人的對話。
抱歉,遲到了。謝罪的表情。只遲了兩分鐘不是嗎。微笑。這樣啊。回以微笑。去哪呢?正在想。去吃點漢堡包什麼的也不錯啊。你請客?
樽宮由紀子和男子步向車站北邊,想必是去快餐店。我尾隨在後,心中暗想,雖說戀愛不介意年齡差距,但作為男朋友,感覺這男子的年紀差得太多了。我想起了援助交際這個令人不快的字眼,但隨即打消。沒有少女會在每天往返於家和學校的車站前等候賣春物件吧,而且只是請吃漢堡,不管怎麼說也太便宜了。
我走進快餐店。樽宮由紀子和男子已經下了單,端著託盤正要上二樓的座位。我要了熱咖啡,一手端著泡沫聚苯乙烯的杯子上樓。
二樓的座位擁擠不堪。我在靠窗的櫃檯席前坐下,一邊對太濃的咖啡感到吃不消,一邊開始了觀察。
兩人在裡面的桌席相對坐下,男子帶著溫和的笑容說著什麼。店裡很吵,我聽不清他說的話。
這時,明快的笑聲輕輕響起。一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