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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也是年輕氣盛,飛揚跋扈的性子,此番又是立意要壓制步天軍的氣焰的,更忍不得。便假笑一笑,敷衍道:&ldo;那麼,本王將來有機會,倒要見一見這位沈公子。&rdo;眉毛一揚,向身後親隨示意道:&ldo;寡酒無味,歌舞助興。&rdo;那親隨屈膝領命,躬身退至帳邊,向帳外傳令。
不一時,鼓樂齊備,大帳的牛皮幕門向兩側拉開,兩隊珠冠繡袍,長裙錦靴的舞女魚貫而入,排在廳間,向堂上賓主們屈身施禮。身上桃紅衣衫翻飛,腰下緋白異色花間裙散落開來,如雲霞曳地,美不勝收,看得酒至半酣的諸將都是眼睛一亮。卻見舞女們拜倒在地,一動不動,連頭上珠花也不曾搖上一搖,更是心癢難搔,個個都望著席上兩位貴人,巴望立時開舞方好。
鄭澤見眾人有意,向步回辰微微一笑,道:&ldo;步教主,這支歌舞,乃教坊新制,喚作《飛龍引》。因有劍意,小王不得不先問尊意,以防有驚擾客人之嫌。&rdo;步回辰微微一笑,心道這等女子劍舞,能將見慣戰場廝殺的軍人如何?當即應道:&ldo;如此新奇歌舞,本座豈有不想瞧之理?&rdo;鄭澤微微側臉,向身後笑道:&ldo;步教主有令:卿卿獻藝如何?&rdo;
他身側陪席的南宮蝶嬌聲應諾,竟長身而起!眾人目瞪口呆,這樣兩軍雲集的宴會之上,豈有令王妃獻舞的道理?隨侍在步回辰身側的南宮熾臉色僵硬,瞧著自己的妹妹眼波流轉步下席去,水袖一舞,從袖中舞出一條精光閃爍的銀色綢帶。剎那之間,庭中舞女娉婷起立,側身揮臂,一時間數十條綢帶在空中流光飛舞,宛若遊龍‐‐那竟不是綢帶,而是數十柄寒光閃爍的軟劍!
步天諸將俱各大怒,軟劍這樣兵刃,有鞭之韌,有劍之利,最是難學難精,沒有明師點撥指教,連入門都難。江湖之上,以刀劍作兵器的大豪甚多,但是以軟劍為護身兵刃的,天下惟有步天教主步回辰一個人!雖然他自恃身份,平日不以兵器禦敵,護身軟劍出鞘之時更是少之又少,但提起軟劍名家來,江湖上誰人不識步回辰?此時他的成名兵刃,竟被數十名歌女執在手中,作歌舞調笑之樂‐‐寧王輕侮之意,撲面而來!
此時樂工齊奏鼓樂,眾女軟劍翻飛,如眾星拱月般將紅衣戰甲的南宮蝶拱衛在中央。南宮蝶妙目顧盼,劍氣縱橫,一招一式之間如流雲飛雪,輕鴻振翅,極有章法。步天眾將雖暗自氣惱,卻也被這美妙劍舞吸引住了目光。惟步回辰愈看愈怒,南宮熾愈看愈是愧悔無地‐‐南宮蝶所識的軟劍功夫,儘是昔日三人習武餵招之時,步回辰點撥她的三招兩式!雖然劍法不全,但步回辰在軟劍上下了多少苦功,造詣何等精妙。只一招一勢的變化,便令人目眩神迷。此時卻被南宮蝶作了媚人色藝‐‐這不但是在侮辱步回辰,還是在侮辱授他軟劍,教他武功的義父,前任教主步天風!
步回辰神色冷硬,正要推案而起。忽見南宮蝶已舞至近旁,一瞬之間,美目斜睨。步回辰與她目光相對,一眼瞧出了她眼神中的無盡怨毒之意。只覺剎那之間,殺氣橫生!南宮蝶袖子一抖,那軟劍劍鋒如附骨之蛆,直向他喉頭取來!眾人大驚失色,步回辰不躲不避,右手二指倏地伸出,正攖其鋒!便聽一陣叮零鐺啷之聲,那柄軟劍已被步回辰內勁震得寸寸斷絕,散落在了地上。南宮蝶目光如惡鬼一般,狠狠地盯著步回辰!南宮熾早已搶步上前,與三名親兵一左一右地護住了自家教主,毫不示弱地與妹妹對峙,指間已暗暗地捏住了三柄飛刀。
鄭澤大怒,喝道:&ldo;怎麼回事!&rdo;幾名嚇呆了的帳內親衛連忙奔了上來,一把便將南宮蝶推倒在地,反剪雙臂提了起來。鄭澤跳起身來,罵道:&ldo;賤人!&rdo;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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