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頁(第3/5 頁)

。忽聽頭頂上風聲颯然，三隻烏鴉自天而降，利喙如箭，狠狠向他的右臂啄來！沈淵躲閃不及，已被三鴉撕扯開衣袖，抓在了肩臂之上，蝕骨劇痛，立時傳遍全身。他此時方看清慡，原來那些烏鴉眼白俱已翻將上來，早已死了多時，竟也是殭屍！此時雖是午後，但這些鳥雀在樹蔭下來去，卻也不受陽光阻礙，甚是輕靈。沈淵被它們抓爛啄裂的肌肉之處，一層層的黑色屍氣很快的暈染開來。

尼堅摩嘉與沈淵在水中糾纏扭打，林間烏羽亂飛，水花四濺。終於，尼堅摩嘉翻掌扣住了傷痛體虛的沈淵喉頭。另一手捉住沈淵的右腕，將他提出水面，舉在自己面前，獰笑道：&ldo;你能自行悟出用玄玉符召喚謝平章的魂魄之法；那化去我生魂之術，果然也難不倒你。可是我危須咒術，玉符靈珠所蘊陰陽玄境之妙，卻不是你這鬼聰明的小子能猜想得到的！&rdo;他捏得沈淵腕骨喉頭咔咔作響，將他的右臂連肩拉扯得筆直，肩頭上的傷口越發繃裂開來，鮮血細細蜿蜒，一滴一滴地淌在了尼堅摩嘉的臉上身上。

尼堅摩嘉感覺到臉上溫熱，知道是沈淵的血，興奮地伸舌去舔。暗紫舌頭伸得長長的，拼命去接，捲回唇中，咂得嘖嘖連聲，顯是快慰異常，又狺狺笑道：&ldo;輕瀾公子，若要少吃些苦頭，就與我說實話‐‐步天教主是不是真的到湖川上游的河防處去了？&rdo;

沈淵被他掐得喉中咯咯，幾乎連氣也透不過來，左手痙攣地扳著他枯乾堅硬的手臂，斷斷續續地冷笑道：&ldo;你……你果然在害怕謝家……謝家水窖下的暗河……改道！&rdo;尼堅摩嘉冷哼一聲，喝道：&ldo;你呢？是想要我的肉身與鄭驥舍利同毀麼！&rdo;

沈淵一窒。尼堅摩嘉鬆了松掐著他脖頸的手，聽他痛苦地嗆咳不已，陰惻惻問道：&ldo;如何，現下你肯與我好生談談了麼？&rdo;

沈淵咳出一口鮮血，聽他語聲有異，掙扎著問道：&ldo;談……談什麼？&rdo;尼豎摩嘉揮手將他扔回水中。沈淵傷口入水，立覺舒暢，心知是情人舍利鎮在湖中之故，胸中大慟。踉踉蹌蹌地從泥水中爬起身來，向尼堅摩嘉道：&ldo;你……你想要我……做什麼？&rdo;

尼堅摩嘉長嘆一聲，道：&ldo;我方才說過：實不知道用你煉符是對是錯，你確實太過難纏。&rdo;他伸手摸摸空落落的眼眶，又側耳聽聽不遠處自山頂濺落水中的瀑布聲響，道：&ldo;你將山頂瀑布改道，謝家村落所在的河防，當已抗不過明年春汛。步天教主此時下令屯田的步天軍與山民們挖開暗河，自然是名正言順。那樣一來，我的肉身所在的石凹，免不了要受池魚之殃。&rdo;沈淵拭著唇邊鮮血，慢慢道：&ldo;我當時也並不知道你的肉身在哪裡，只是見你這般著緊那條暗河，因此賭上一賭罷了。&rdo;他按著受傷的肩頭，緊緊地盯著尼堅摩嘉，道：&ldo;山民皆受春汛之苦，因此著緊河防，最是齊心協力。你便是現在追上去與步天教主換魂，只怕也來不及讓他收回成命了？&rdo;

話音未落，忽聽湖邊樹枝之上，一群僵鴉啞啞大叫，驚慌飛開。有人在樹梢頂端長笑一聲，冷冷插言道：&ldo;輕瀾公子說笑了，本教教令森嚴，有抗命不尊者，嚴懲不貸！&rdo;

作者有話要說：

呃……過年要出去玩。不過能保證隔日更，存稿都在存稿箱裡了……明天還有一更（也是存稿箱的幹活），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，萬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