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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淵見那船黑黝黝的,極不起眼,且船身窄小,只能容納兩人。當是自己和謝文朔上船,兩名靈巫拉索將船渡至彼岸。他略略忖度,見那船離石樑甚近,便是途中生變,自己也來得及帶著謝文朔縱上石樑,當即點了點頭,微笑道:&ldo;有勞兩位了。&rdo;上前一步,向船上跨去。
不料他還沒踏上船舷,便覺船底一股大力,將自己直扯下去!他心思極敏,已察覺那力是在拉扯自己腰間的長劍,立知那小船船底當鋪有大片磁石,以防入窟的人身帶鋼鐵兵刃。他應變奇速,並不騰身而起,倒借這磁力之勢急墜身形,險險避過了發現不妥,已鬆開鐵鏈,雙雙向他抓來的靈巫手爪!右足忽地伸出,在懸空鐵鏈上一點,輕飄飄地便躍上了石樑。
那兩名靈巫見他身法輕靈美妙,將磁船作功與自己兩人同心的合抓,盡皆避了過去,知道此人非同小可。又驚又怒,同聲喝道:&ldo;歹人大膽,竟敢偷攜兵器,擅闖火沃神窟!&rdo;話音未落,身法倏合倏分,眼花繚亂地向沈淵撲來。他們自小在此修行,練得便是&ldo;心意相通&rdo;一法,雙身四手,便如一個人一般,互相補足了對方破綻,比兩人合擊,更無懈可擊。
沈淵輕笑一聲,亦不仗劍,拳掌相迎。那兩名靈巫四手合擊的功夫若對上別的武林中人,一時之間,定能將對手逼得手忙腳亂。但沈淵當初是對付過忽陀七兄弟的,早已知曉了這門分心合擊功夫的要訣所在,以他武功見識,如何悟不出破法?左拳劃一式&ldo;靈猿攀藤&rdo;,封堵住兩人拳風來路,右手中宮直進,不管四掌來勢如何,只瞧準中央一臂,使小擒拿手直刁前端手掌,只聽得&ldo;咔叭&rdo;數聲,一名靈巫大聲慘叫,右手幾根手指盡數被沈淵擰斷!這正是兵法所云&ldo;傷其十指,不如斷其一指&rdo;之意!危須巫者,哪裡懂得這等中原兵家的攻心之術?
沈淵方擰斷掌中手指,便覺另一名巫者已搭在他肩上的右掌也是一顫,攻勢立滯。沈淵長笑一聲,乘機右臂暴伸,徑拿他後頸&ldo;大椎&rdo;要穴。那人立時受制,手足癱軟地被沈淵抓了過來,提在了手中。那傷了手指的靈巫還未反應過來,胸口已被沈淵飛腳踢中,慘叫著跌進深淵中去了。這幾下兔起鶻落,謝文朔看得目眩神迷,雖然早知沈淵武功蓋世,對敵所向披靡,但還是忍不住拍手叫好。
沈淵瞪他一眼,道:&ldo;小聲些!&rdo;抓起手中俘虜,喝問道:&ldo;火沃神的祭殿在哪裡?&rdo;那靈巫滿眼怨毒地盯了沈淵一眼,倔強地扭過臉去,閉目不答。沈淵冷笑一聲,正要點他&ldo;天突穴&rdo;拷問,忽聽身側風聲,巖下倏地飛上一物。他長袖一捲,動作快捷無倫,已將那物兜在袖中。抓過來一看,卻是一條帶血的黑布腰帶,想來是那摔下淵中的靈巫在瀕死之時,解開拋上來的。
沈淵拎著手中腰帶,正不知何意。被他制在掌下的靈巫卻雙目發直,盯著那腰帶間鑲的那粒珊瑚珠上的殷殷血色,喉中咯咯連聲,似笑似哭的發出一聲大吼。沈淵喝道:&ldo;做什麼!&rdo;正要點他啞穴,卻見他勉力扯住自己腰間那條一模一樣的黑布腰帶,狠命一拉,從自己腰間扯將下來。腰帶甫一離身,他喉中的聲響便戛然而止,雙目暴睜,眼珠子向上一翻,口唇邊淌下一道血流,身體痙攣數下,便再不動彈,眼見是不活的了。
沈淵拿起他緊握在手中的黑布腰帶,隨手捻捻珠扣,只覺指間濕漉漉的,仔細一看,見自己手指上沾滿了鮮血。原來這腰帶竟不是系在靈巫的腰間,而是用珊瑚珠嵌在腰間&ldo;神闕&rdo;要穴之上,已與他們的血肉長在了一處。那靈巫生生撕扯下來,自然血色浸珠。沈淵將兩枚艷紅靈珠取將下來,凝目看了一刻,吐了一口長氣,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