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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沒有出聲，精力似乎在電視上。那是一檔軍事節目，在講美國從敘利亞撤兵後，土耳其、俄羅斯各自的角色、利益和未來可能的走向。

她摳著手指，不知該不該繼續。他說，&ldo;怎麼不講了？&rdo;

&ldo;也沒什麼好講的。如果我分析的對，你就會和我談下去。&rdo;

他笑了一聲，&ldo;葉篁篁，你沒有說真話。你之所以能分析出來，不是因為那天晚上你聽到了什麼？&rdo;

她的心裡一動，&ldo;我也不否認。&rdo;

他聲音朗朗，&ldo;我別有所圖是不假。但你怎麼就能確定，我和韓動不一樣？&rdo;

&ldo;我不能確定。但就如我找韓動一樣，我只試試，因為我也沒有更多的選擇。&rdo;

他低笑，&ldo;你是也打算給我來這麼一段影片？&rdo;

&ldo;一開始不知道此路不通，既然知道了還要再用，我不聰明，但也還沒那麼傻。&rdo;

他懶懶的說，&ldo;韓動的事，其實你也不算太傻，只是經驗不足，比較理想化。&rdo;

她低頭不說話。成王敗寇，她以為自己的計劃夠精密了，只有真實發生，才明白不是紙上的設想。

&ldo;你不瞭解男人的心理，這事從一開始，我就沒覺得你可能贏。但如果你和韓動的位置調換過來，結果還真會相反。風化這種事，從來就是女人吃虧。你所認為的男女平等、世界自有公理在，和真實世界還是有差距。&rdo;

她不軟不硬的說，&ldo;但和生下來就被教導世界上男女不平等、也沒有公理在的人相比較，我還是幸運的。&rdo;

他看了她一眼，&ldo;死要面子，這話你擱宋百林和韓動面前說試試？&rdo;

&ldo;你應該也不希望我和他們說吧？&rdo;

他微一蹙眉，&ldo;什麼意思？&rdo;

&ldo;我那天反覆聽秦叔的話，想明白了。我爸對金葉商業的感情，肯定不比秦叔差。秦叔都知道我守不住金葉商業，我爸也一定知道。如果說他因為離開的突然，倉促之下讓我當代理人，這可以理解，但之後他居然還不撤換，不是因為你給了他希望嗎？換言之，不是你從中插了一槓子嗎？&rdo;

他的臉上現出讚賞之色，&ldo;葉篁篁，你能想到這一點，還不錯。&rdo;

&ldo;後面就是韓動。我和韓動做交易，應該是你不願意看到的，所以，你從中作祟。那天你還‐‐&rdo;她沒有說下去，強令自己平靜，她今天不是來吵架的。

&ldo;這個不完全對。我不願意看到是真，從中作祟我也承認，但那是因為我知道韓動從一開始就不懷好意。葉篁篁，那回的事，你是真蠢。&rdo;

她終於有點自嘲，&ldo;蠢嗎？在我看來，你和韓動對我的要求沒區別，反倒韓動沒有侵犯過我，你呢？當然，這話你可能不愛聽。&rdo;

他冷笑，&ldo;所以，那天我上你的一個原因，就是要打掉你和韓動真的進行皮肉交易的可能。&rdo;

她無言以對。無論是體力、智力，還是下作的程度，她都離這個男人相差太遠。她又想起影片的事，他既然這件事上答的這麼坦誠，那看來放出影片的確實不是他。

她吸了口氣。大衣裹在身上不透氣，她已經感覺到後背有濕濕的汗意。她啟唇，&ldo;那這些難道還不夠說明，是你想做這筆生意？&rdo;

他看了她一會兒，笑了，&ldo;我是要做這筆生意，這話我說過。但我也告訴過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