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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道:「更何況,你知道陸昔嗎?」
陸昔僵硬地張開嘴:「……啊?」
Σ(⊙▽⊙"我、我怎麼了嗎?
他下意識地將口罩戴得更緊了。
「你不想試試接近陸昔嗎?」雌蟲笑眯眯道:「多少年沒見過這麼好的雄蟲了——要不是我已經有了雄主,我怎麼也要去試試的。」
被他提在手裡的幼崽一臉震驚:「雌、雌父……」
雌蟲低頭:「啊,不要告訴你雄父。」
他開始不停地向陸昔安利陸昔,陸昔的心彷彿被放在油鍋上煎,手指侷促地捏著兜裡的戒指盒。
當雌蟲說到「聽說陸昔的xx有xx厘米」時,陸昔終於繃不住了,他漲紅著臉道:「抱歉,我喜歡雌蟲。」
「……」雌蟲終於打住話頭,乾巴巴道:「啊,喜歡雌蟲啊。」
「也、也不錯呢。」
陸昔乾笑了一聲。
他正要說些什麼應付這隻過分熱情的雌蟲,不遠處卻傳來一陣喧囂,這同時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。
陸昔眯著眼看去,一隻雄蟲站在河岸邊,目光中充滿了仇恨。
他的精神力波動微弱,體格也不算強健,面容是一種古怪的蠟黃色。
基因貧乏的雄蟲無法像高等雄蟲一樣,維持長久的強盛期,當他們步入中年,從外形上就能顯現出他們的衰敗。
這隻雄蟲,正仇恨地看著他面前的雌蟲。
和他不同,這隻雌蟲面板光滑,有著棕色的蓬鬆頭髮。雖然五官普通,但能看出他旺盛的生命力,如同勃勃的樹木。
隱隱約約還能看出這兩隻蟲族相似的一些地方——他們應當是兄弟。
「過去。」雄蟲指著河面,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來。
雌蟲抬起眼,看了一眼他,又看了一眼河面,沉默地站在原地,像是生了根。
那河面連幼崽都支撐不住,更何況體格強健的雌蟲?
周圍議論聲紛紛。
「聽說他逃婚了……又被抓回來。」
「他們兩家關係密切,這下鬧僵了,這雌蟲怕是昏了頭。」
「那麼多雌蟲連雌奴都願意當,他可是雌君。唉,誰知道他在想什麼。」
「真是可惜。」
地上還結著霜凍,那雌蟲就這樣赤著腳站在地上,腳背通紅。
雄蟲伸手推了他一把,紋絲不動。他的臉色越發難看:「都這個樣子了,你還要別人動手嗎?你要把我們家的臉丟光了!」
他這麼一推,雌蟲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,有粘稠的血液沿著他的手腕,從袖管中淌了出來。
明明天氣還很寒冷,他的臉上卻滲出了冷汗,終究沒能站穩,踉蹌著半跪在了地上。
覆在地上的雪早已被踩得泥濘,混雜著雌蟲的血,變得越發髒汙起來。
「真是噁心……」
站在陸昔身邊的雌蟲將自己的幼崽往衣服裡又壓了壓,遮住他好奇的視線,聲音帶了點怒其不爭的憤懣:「既然跑了就小心點啊,這麼多星球但凡小心點,誰能抓得到你啊?你說是吧——你在幹什麼?」
陸昔轉過頭,拿著通訊儀:「報警啊,不然呢?」
雌蟲:「……」
陸昔:「……」
他默默收回了通訊儀:「啊,我開玩笑的。」
金髮雌蟲頓時露出了一副【好想罵啊但是看在他救了自己崽的份上還是忍住了】的表情,好半天憋出一句:「那你可真是幽默。」
他看向那隻已經倒地的雌蟲,地上積起了一層厚厚的血窪,臉上的憤怒逐漸消失。
揉了揉自己的頭髮,他露出一個無力的笑來:「這可真是操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