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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至上前抱住他,問:「你還好嗎?」
許願腰背略弓,將腦袋擱在她肩上,嗓音沉沉回應:「習慣了。」
並非簡單的好與不好,而是習慣。
這麼多年,早就習慣這樣的氛圍,無論他怎麼做,父親總是不滿意,少時疑心是否自己不夠優秀,如今才明瞭,不過是男人自尊作祟,以發表幾句異議的見解突出自己的不可或缺罷了。
許願自嘲地笑了下。
沒意思,真的很沒意思。
他攬著她的腰進去,許家和正蹲在門口,見他進來,忙上前蹭一蹭他的褲腿,嗚咽著,許願彎腰摸了把它的腦袋。
許家和便亦步亦趨跟著,看他們兩人收拾東西。
夏至好笑:「不知道許家和知不知道自己要搬家?」
她故作輕鬆,不提剛才的話題,許願便順著她的意思往下接:「難道它有選擇權?」
夏至:「吃你的用你的,自然是沒有的。」
今天不過先收拾點簡單的換洗衣物以及兩位主子的生活必需品,饒是如此,依舊裝了滿滿一車。
夏至抱著糯糯,許家和蹲在她腳邊,她笑了聲,打趣說:真是有舉家遷徙的感覺。
……
車輛在工作室門前的停車位停好,許願未解安全帶,忽出聲道:「抱歉。」
他偏過頭來看她,目光對上,他又低低重複一遍。
不是不能感受到他今晚低落的情緒,夏至故意笑著問:「為什麼呀?」
許願伸手握住她的手,抓在掌心捏了捏:「他調查過你,是我一時疏忽,沒有保護好你。」
「我以為什麼事呢?」夏至不在意道,「你以為我媽沒有查你嗎,我們倆也就是彼此彼此。」
夏至輕輕回握他的手心,他掌心微涼,像秋天的夜一樣。
許願:「那不一樣,總之,我之後會注意。」
夏至笑了聲:「我不在意,我沒什麼不能查的,愛查就查唄。」
半晌,她笑著說:「我們好像兩個被家庭迫害的小孩。」
許願捏了捏她的後頸,意味不明問了聲:「……小孩?」
夏至渾然不覺,點頭應:「是啊。」
他忽然解開安全帶,欺身壓過來,氣息強勢霸道,他封住她的唇,含混著問:「小孩能這樣?」
夏至「唔」一聲,無暇顧及他的話,只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,熱情回應他的親吻。
或許,兩個相似的靈魂總是靠擁抱與接吻取暖。
「汪——」
「喵——」
車內一前一後響起許家和和糯糯的叫聲,夏至趕緊推開許願,有無地自容之感。
大意了。
忘記還有人……啊不,貓貓狗狗。
總感覺,有種帶壞未成年貓貓狗狗的負罪感。
許願轉過身,略微威壓地看了眼許家和,許家和瞬間安靜下來,只嗚嚥了聲。
他扣住夏至的腰,還想再親,夏至說什麼都不同意了。
無人時她或許可以膽大,無所顧忌,但一旦知道自己面前有兩雙懵懂無知的眼睛盯著,她心理包袱便立馬重起來。
「別在這裡……」她軟著嗓子說。
她聲音清脆動聽,此刻動-情,聽起來便彷彿帶著鉤子,直直從許願心間颳了下,帶起陣癢。
他眼神變得更為深黯,啞著嗓子「嗯」了聲,但夏至彷彿聽見暴風雨前,風平浪靜般的前奏曲。
許家和和糯糯暫且放在一樓,許願俯身直接把夏至扛了起來,幾步邁到三樓,仗著工作室內沒人,許願門都沒摔,直接俯身親下去。
夏至笑著攀住他的肩,從未想過,會與一個人在靈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