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悠揚的語調響起:「急什麼?」
順著幹勁有力的小臂移向他的手背,在到光滑的桌面上,陸怯的面色始終不急不躁,從容鎮定。
「好歹我也伺候過你一年,出生入死的,這酒總能喝一個吧?」
他格外加重了『伺候』這兩個字,端著酒杯與傅呈辭直視,清淡的眸子撞進了那深邃幽幽的寒潭裡,面上笑意依舊風輕雲淡。
下一秒,手中的酒杯就被一把被奪過,手心倏然一空,緊接著冰冷的唇瓣緊貼過來,毫無間隙。
腰身被箍在結實的臂膀中,牙關被粗暴的撬開,凜冽的酒水混合著唾液從對方的口中渡了過來,滔天燻來的酒意就像回到了一年前他躲在酒桶出城的時候。
想咬那肆意攻佔城池的軟舌,但是隻要他一有動作對方就會將手移向他身後的腰椎,惹來一陣顫慄。
陸怯覺得自己幾乎要被傅呈辭揉碎在懷裡,不知何時傅呈辭才撒開他的腰。
兩個人各自撐著面前的石桌,氣息不穩。
陸怯伸出舌尖舔了一口腫痛的嘴角,看向同樣呼吸粗重的傅呈辭眼尾泛紅,雙眼濕漉漉的,惹人憐愛。
幾乎是想也不想,傅呈辭抬手摸上了對方的眼角,準確無誤的按上了一點紅梢上。
「下次還敢嗎?」傅呈辭沉著氣問他。
「敢!」
陸怯彎眸笑了起來,盈亮的眸子如同遍地繁星。
餘光瞥見一人,他的笑意斂的很快,細看之下有些動作僵硬的站了起來,目光穿過傅呈的肩頭,定定的落在了他身後。
傅呈辭也察覺到了身後發出的細微動靜,轉過頭去,就看見陸玉的面色有些破碎,他心下一慌,喃喃的喚道:「殿下」
眼見陸玉連個眼神也不設施給他,轉身就走,傅呈辭瞬間急了起來,大聲喝道:「殿下,您聽我解釋」
「誒!」陸怯想要開口叫人,但眼見的對方已經急追了出去。
他撿起地上丟著的劍穗,突然『噗嗤』一下笑出聲來,捂著肚子,沿著石桌坐在了地上,聲音越笑越大聲,「哈哈哈哈哈!」
直到雙眼都蒙了淚,大有不肯就此善罷甘休的意思。
駭人笑聲轉為輕聲的抽泣,看著那道消失的背影,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,待鼻尖的酸勁過去後,就見他雙手枕頭朝自個的院子走。
第二天起來,兩人在院間的弧形拱門打了個照面。
陸怯睡了一覺起來神清氣爽,只是眼眶下依舊泛著淡淡的青色,但架不住五官精緻,瀲灩的眸子一彎眉梢一挑,十分撩人。
反觀傅呈辭,面色難看不說,惺忪的眼裡泛著紅,是遮擋不住的頹喪。
陸怯走過去,細細打量了一下他的面色,笑道:「追出去後,太子哥哥沒聽你道歉?還是你說了他不聽?」
傅呈辭不答。
得不到回應陸怯也不惱,他頗為老練的道:「你是怎麼解釋的?說來我聽聽,興許我還能幫你參考參考。」
「不用。」
「真不用?」
「我說了不用!」
陸怯抱臂,輕「嘖」一聲:「你就不怕我一生氣也跑了嗎?」
不過是玩笑的一句戲問,沒想到傅呈辭可以給出一個這麼傷人的回答。
就聽他冷聲道:「你若要跑也別跑來大楚,徒增麻煩。」
「是嗎」陸怯渾身的血液就像是凍住了一般,面容凝固,他將那句話在嘴裡打磨了一圈,無論得出什麼都是足夠令他窒息的答案。
兩個人就這麼在院子裡僵持不下,直到季橋派人前來喚他們後,這一僵局才被打破。
兩人一前一後的朝正廳走去,眾人已經見過傅呈辭了。
此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