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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白雙唇緊抿,牙齒已經把嘴皮咬出了血,一股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。
&ldo;老子好心好意讓人給你帶吃的,你不要,你還甩臉色給我看,&rdo;陶武一腳踹翻椅子。
&ldo;給我帶的,&rdo;陶白雙目猶如一潭死水,她看著面前這個盛怒的男人,這個她最親的人,她只覺得想哭,可她的眼中卻流不出淚來,&ldo;還是給卞桃帶的。&rdo;
這個名字一出來,陶武的眸光閃了閃,動作也頓住。
&ldo;這個巧克力她早幾天就帶去了學校,&rdo;陶白垂下眼,&ldo;說是她媽媽的朋友給她的。爸,為什麼你今天才給我,晚了她好幾天。&rdo;
我記得我姓陶,但你記得我姓陶嗎。
一個外人都比我先得到的東西,我為什麼會想要。
&ldo;這包是她還給你的吧,是她不要的,所以你拿回來給我。&rdo;因為在學校丟了面子,卞桃把東西還給他,所以他拿回來給她,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。
陶武站在原地,他臉上的表情幾經變化,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,竟然覺得面色滾燙。陶白不想看他那張被拆穿後扭曲的臉,她把地上的書撿了起來。
陶武在原地站了幾秒,拿起那包被丟到一旁的巧克力出去了。
沒過兩分鐘,大門被用力摔上。
陶白蹲在地上,看著地上的檯燈碎片。
她伸手摸了摸心臟,感覺這裡和地上的碎片差不多。
早就碎得七零八落。
把地上打掃乾淨,陶白拿著自己的零花錢去小區外面的超市買了一個便宜的檯燈,三十五塊錢。
她站在小區門口的麵攤上站了兩秒,邁步走了進去,對老闆說:&ldo;大碗,加一份牛肉。&rdo;
麵攤的老闆看著她:&ldo;都快收攤啦。&rdo;
陶白頓了頓,就想走。
老闆叫住她:&ldo;這不還沒收麼,等著,這就給你煮。&rdo;
陶白又走了回去,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坐下。
老闆可能是無聊,問她:&ldo;怎麼這麼晚才吃飯啊。&rdo;
雲輝小區都是幾十年的老小區了,住在附近的人基本都認識,他也認識陶白。
但陶白不認識他,她說:&ldo;忘了。&rdo;
老闆扔了一團面進鍋裡,用長筷攪了攪:&ldo;別仗著年輕糟蹋身體啊,胃病可不是什麼小病,以後痛起來你就知道了。&rdo;
陶白點頭:&ldo;嗯。&rdo;
老闆給她加了不少牛肉,陶白那個貓胃把全部的面和牛肉連帶湯都吃完了。
老闆驚呆了,他坐在她旁邊桌,問:&ldo;你吃飽了沒?沒吃飽我再給你下碗。&rdo;
陶白把錢放在桌上:&ldo;飽了,謝謝。&rdo;
說完就走了。
很飽,超飽。
陶白一晚上都撐得有點難受,半夜起來就吐了。
乾嘔聲在夜晚格外清晰,她抱著馬桶,難受得眼淚直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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週末的天氣晴朗,碧空如洗。
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大地,萬物復甦。
昏暗的屋子裡,一個人影蹲坐在地,她四周落了一地的碎木屑。
陶白把雕刀放到一旁,手中的小羊經過她一晚上的修改已經大變樣。
兩隻巴掌大的小羊憨態可掬,一隻嬌憨,一隻帥氣,神態十足。
木底相連,羊角相纏。
陶白小心翼翼地把木雕放到桌上,看了兩秒,又覺得不保險,拿起來放到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