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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哦，&rdo;王鉞應了一聲，又問，&ldo;那你沒有男朋友？女朋友？&rdo;

盧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，他想不通王鉞為什麼會對著一個男人把男朋友三個字說得如此自然。

&ldo;沒有，&rdo;盧巖拿起外套穿上，&ldo;你歇著吧。&rdo;

&ldo;我不能去？&rdo;王鉞明顯愣了一下。

盧巖看到了他臉上的失望，停下了往門口走的腳步。

他不希望有人知道他去沈南那裡是做什麼，嚴格說起來其實他並不習慣身邊時刻有個人跟著，儘管只是個別人都看不到也感覺不到的&ldo;人&rdo;。

但王鉞一臉失望讓他猶豫了，王鉞剛替他忙活了好幾個小時，現在自己扭頭就要把他扔下……

&ldo;走吧，&rdo;盧巖看了他一眼，&ldo;記著……&rdo;

&ldo;別說話，&rdo;王鉞迅速接過他的話，&ldo;我知道。&rdo;

盧巖開著小電瓶往沈南家去，王鉞坐在他身後。

&ldo;能看到我嗎？&rdo;王鉞從他左肩頭探出腦袋，&ldo;鏡子裡？&rdo;

盧巖掃了一眼後視鏡：&ldo;能。&rdo;

&ldo;我不能。&rdo;王鉞嘆了口氣。

過了一會兒王鉞的臉又出現在他右邊肩頭：&ldo;這邊鏡子呢？&rdo;

&ldo;能。&rdo;盧巖說。

&ldo;盧巖，&rdo;王鉞沉默了一會兒，&ldo;你肯定有些不同。&rdo;

&ldo;嗯？&rdo;

&ldo;對於我來說。&rdo;

盧巖沒說話，沒錯，是有些奇怪。

從王鉞出現的那天開始，所有的事就都很奇怪，身邊呆著一隻鬼，還有比這個更不同的麼。

&ldo;你看得到，聽得到，還碰到過我，我看不見鏡子裡的我，你能，我用不了你的身體，&rdo;王鉞在他身後輕聲說著，&ldo;為什麼？&rdo;

王鉞說的這些，盧巖已經想過無數次，為什麼也為過無數次了。

但就像他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會任務失敗一樣，沒有答案。

&ldo;明天我帶你去找個人。&rdo;盧巖沉默了一會兒說了一句。

&ldo;誰？&rdo;王鉞很有興趣，&ldo;找人做什麼？&rdo;

&ldo;我還不知道，去了再說吧。&rdo;盧巖嘆了口氣，現在這種什麼也不知道，連個大致方向也沒有的感覺很不慡，他很少有這種感覺。

目標，目的，計劃，方向，條理，才是他一慣以來的思維方式。

沈南不是本地人，不過在這兒已經呆了快十年，該有的都有，表面上經營著一家酒莊，別的跟肖睿東差不多，不過肖睿東沒女朋友，沈南有女朋友，還都是月拋的。

不過今天盧巖去的不是沈南平時呆的家，盧巖說的&ldo;去你那兒&rdo;指的是沈南用個假名在酒莊旁邊租的一套普通兩居室。

盧巖到的時候，沈南已經泡好了茶，客廳裡只亮著一盞淡黃色的小燈。

&ldo;過段時間我得搬家。&rdo;沈南給他倒了杯茶，起身在旁邊桌上放著的一臺黑色機器上按了一下。

沈南是個謹慎的人，這東西能幹擾竊聽裝置，盧巖坐在沙發上慢慢喝了一口茶：&ldo;嗯。&rdo;

&ldo;老四死因是心臟驟停，但誘因不知道，&rdo;沈南點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