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盧巖躲到了牆邊，這人他見過。

那個在他的烤串兒攤上對著他吃東西的人。

那個王鉞跟蹤了半天發現他去的地方只是間沒人住的空房的人。

&ldo;是奇怪的人嗎？怎麼辦？&rdo;王鉞跑到窗邊看了看。

盧巖沒說話，跑進沈南臥室開啟了通往陽臺的門。

沈南家在三樓，別的住戶出於安全考慮都在陽臺上裝了防盜網，沈南出於安全考慮沒有裝防盜網，從陽臺離開對於盧巖來說跟跑平地沒什麼太大區別。

他手撐了一下陽臺沿，翻了出去，在旁邊排水管上蹬了一腳，拉住二樓防盜網緩衝了一下，接著就從二樓陽臺直接跳了下去。

樓下沒人，盧巖從幾棟樓之間繞到了街上，上了一輛出租。

&ldo;18說有人剛走，&rdo;老羅站在客廳裡，&ldo;是不是盧巖？&rdo;

崔逸過去摸了摸電腦機箱，還挺熱乎：&ldo;去帶他上來，不要讓人看見他，他現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對付普通人。&rdo;

老羅轉身走了出去。

崔逸轉頭看了看臥室，慢慢走到了陽臺上往下瞅了瞅。

他現在已經能確定37的失蹤跟盧巖有關，但在一切都要秘密行動不引起大動靜的前提下，他們幾乎沒機會碰到盧巖一根毛。

一個18控制不了的人。

崔逸扶著陽臺欄杆抬頭看了看天，這世界真是神奇。

18進了沈南家客廳之後一直沒有說話，只是低著頭。

崔逸過去掀起了他頭上幾乎遮掉了半張臉的帽子，看著他的眼睛：&ldo;誰在？&rdo;

&ldo;哥哥。&rdo;18的眼皮垂著，聲音裡帶著顫抖。

&ldo;還在？&rdo;崔逸問。

18搖了搖頭：&ldo;沒在了。&rdo;

&ldo;還能感覺到什麼嗎？&rdo;崔逸抬手從他領口裡拽出了一根金屬鏈子，鏈子上有個閃著光的小墜子，他按了幾下，光滅了。

18的身體輕輕晃了晃，眼神裡閃過一陣驚恐，用手抱住了頭。

&ldo;感覺到什麼了嗎？&rdo;崔逸又問了一次。

這就是18不穩定的地方，取消腦部遮蔽之後他感受到的是巨大的痛苦，而37卻把這當成是享受。

&ldo;沒有……&rdo;18有些痛苦地蹲到了地上，手還是抱著頭。

崔逸站在18面前沒有動，過了幾分鐘18突然抬起頭看著他：&ldo;兩個。&rdo;

&ldo;兩個？&rdo;崔逸蹲在了18面前，摸了摸他的頭。

&ldo;嗯。&rdo;18點點頭。

&ldo;兩個？&rdo;老羅有些意外地看著崔逸，&ldo;不是說只能剝離出一個來嗎？&rdo;

崔逸拍了拍18的肩膀站了起來往門走：&ldo;他已經失控，而且盧巖……有點特別，如果他倆有過長時間接觸，什麼都有可能。&rdo;

盧巖回到碼頭，在小超市裡買了幾袋麵包，又拿了幾盒牛奶。

吃了幾天麵包他感覺自己精力有點兒不太夠，得補補。

回到小屋裡，他坐在床上慢慢一口麵包一口牛奶地吃著，沒說話。

王鉞沒在屋裡，不過他知道就王鉞在門口晃悠，偶爾晃大發了他能看到王鉞的手從門裡掠過。

牛奶麵包吃完之後感覺一嘴要甜不淡的味兒，又灌了幾口水才算舒服了。

&ldo;巖巖。&rdo;王鉞從門外探進了腦袋，小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