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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果知道,這是陣法,是那些陣法師們佈下的陣法,是他們這些異獸永遠無法學會的陣法。
身體裡的血液好像在一瞬間灼燒起來,方果心中莫名湧出強烈的恨意,重新跑到陸文修的院門口,狠狠向著大門衝進去。
依然是被那看不見的屏障擋回來!
&ldo;放我出去!放我出去!我要出去!&rdo;方果脾氣倔起來,就如同方奶奶口中的棒槌一樣,那是撞死在南牆上也不回頭。
陣法屏障被一次又一次地侵犯,發出隆隆轟鳴聲。
陳阿姨和黎叔聽見動靜忙趕過來,看到方果正像頭鬥牛一樣,用自己的腦袋往陸文修院子外的陣法屏障上撞。
陳阿姨拍大腿道:&ldo;哎呦,這不是胡鬧麼!這可是陸家鎮宅級別的陣法,果果這麼小哪裡承受得住?是要撞壞的!&rdo;說著陳阿姨就要上去阻攔方果,卻被黎叔拉回來。
&ldo;老夫人交代過,這孩子和一般的異獸不一樣,性子難馴,恐怕你越是激她越是適得其反。&rdo;
&ldo;那怎麼辦!&rdo;
&ldo;我也不知道……&rdo;黎叔一臉憂心,&ldo;只能等少公子出來了,這麼大的動靜,他一定會聽到。&rdo;
方果撞得眼冒金星,總算把那看不到的屏障撞出了一道極淺的白色光影,就那麼懸在她面前,像玻璃上一道細小的裂紋,似乎在鼓勵她繼續下去,直到將那裂紋徹底衝破,好破開這可惡的障礙。
但是頭已經撞暈了,方果怕再這麼撞下去,屏障沒破她腦袋先破了,於是很是靈活地換了一種方法,亮出她最引以為豪的尖牙利爪,準備將這東西撕咬開。她先是用指甲順著那道裂縫摳,等把縫隙摳大一點,能容下一排板牙,又上嘴撕咬。就像狗叼了拖鞋,那是逮住就不鬆口,直把那陣法屏障禍害得銀光亂冒,搖搖欲墜。
陳阿姨和黎叔都看傻了,不知道原來破陣還有這種操作。
不用施展破陣的陣法,只靠咬的?這也行?
陸家的百年護院大陣……不會,不會就這麼讓只未成年的小饕餮給破了吧?
方果本來就是愈挫愈勇型選手,此時見勝利在望,更是來了勁頭。她想像這院子是個罐頭,陸文修在裡面,開啟就可以吃了,身上頓時有使不完的力氣。
縫隙在撕咬中越扯越大,眼看著就能容一個人進去了!
然而就在這時,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內而外衝出,直接將方果掀飛,一屁股坐在草叢裡。
&ldo;少公子!&rdo;陳阿姨和黎叔發出驚呼聲,驚恐地看向陸文修的院門。
空氣中有一種濃濃的香甜味,帶著鹹腥。
那是血的味道。
是好吃的味道。
方果被這氣味蠱惑了,可是卻沒敢動,只是睜大眼睛看著從院子裡緩緩走出的陸文修。
陸文修穿著一身長袍,寬大的袖子垂落在兩旁,遮掩住袖中雙手。方果在村子裡見過這種袍子,這是陣法師的法衣,陸文修身上的法衣是深紅色的,紅得好像能滴出血。
方果這樣想著,就看到陸文修的紅色法衣上真的一滴一滴落下殷紅的血滴。
哦,原來陸文修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法衣。
方果又想。
只不過,被他身上的血染紅了。
方果想要從地上站起來,卻被陸文修那陰冷的眼睛盯得渾身僵硬,忘記怎麼動彈了。
&ldo;滾出去。&rdo;陸文修對方果說。
方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,呆呆地盯著陸文修還在滴血的手。
&ldo;從這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