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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不能直接告訴他們「我不能說」。
因為景行這孩子太聰明瞭。
她是看著他長大的,這孩子溫柔體貼,懂事聽話,招人喜歡,但卻並不無害,很多事只要露一點端倪,他就能推敲出一個大概的輪廓。這麼多年,她就沒見他吃過虧。
所以她只能儘量往實話的方向上說,免得弄成「一個謊言用無數謊言去填」的局面,讓景行抓到漏洞。
她說道:「他的情況有點特殊,我需要先經過他本人的同意再告訴你們。」
方景行和謝承顏齊齊意外。
他們本以為「你把我東西借給誰」的小事,謝承顏簡單一問就行。
即便他們知道那封印師不打職業可能有些內情,但他們一個親兒子,一個類似乾兒子一般的存在,更別提剛剛還故意大獻殷勤逗得姜詩蘭發笑,依姜詩蘭的性格,肯定是會說的,誰知竟然不行。
方景行不禁開始思考什麼樣的特殊情況讓姜詩蘭都不好開口,嘴上道:「那算了,不用去問他,我和他相處一段時間,自己問吧。」
他能猜出封印師或許有某種顧慮,問姜詩蘭,也是因為不清楚具體情況,怕貿然去問會弄巧成拙,便想從姜詩蘭這裡打聽一下,看看他能不能幫忙解決。
如今既然問不出,那就最好不要讓封印師知道這事,免得一個不高興又拉黑他。
他於是換了問題:「他現在還在文城嗎?」
姜詩蘭道:「在。」
方景行道:「他身體是不是不好?我聽說他做過手術。」
姜詩蘭道:「已經康復了。」
方景行點點頭,沒有再問別的。
起碼他知道了那小子就在這座城市裡,哪怕再次消失,他也能透過姜詩蘭找到人。
謝承顏倒是對封印師有些好奇,畢竟隔著網路,誰知道對面的是人是鬼。
他問道:「他多大?真是男的?」
姜詩蘭無奈:「是男的,18。」
她停頓一下,改口,「不對,19了。」
方景行聽得好笑。
那小子上次果然是看他不順眼,非要讓他喊叔。
謝承顏感慨:「那麼年輕,剛好是適合打比賽的年紀……哎,他喜歡什麼?我下次出去拍戲或錄節目,給他帶點禮物,跟他說我認他當弟弟。」
姜詩蘭看他一眼,努力控制住了表情:「再說吧。」
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,問道,「這次能在家裡待多久?」
謝承顏道:「明天拍個雜誌封面就沒活了,能待大概一個月,休假。」
姜詩蘭笑了:「嗯,你是該適當的休息了。」
一頓飯吃得和和氣氣。
飯後方景行留了近一個小時,這才起身告辭。
謝承顏把人送出門,回屋看著自家親媽:「他到底什麼情況?我保證不告訴景行。」
姜詩蘭道:「別問了。」
謝承顏摟著她的肩膀賣萌:「說說嘛。」
姜詩蘭道:「人家的隱私。」
謝承顏便閉嘴了。
姜詩蘭猶豫一下,囑咐道:「他看著可能有點不愛理人,但人很好,你們在遊戲裡好好相處。」
謝承顏道:「我知道。」
他回屋洗澡,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給好友發訊息:完了,我媽連我都不說。
方景行正在開車,手機把文字轉成了語音。
他聽完便又想起了先前的問題——什麼事讓姜詩蘭不好開口?
普通的家庭原因,應該不至於不說。
那是身體有殘疾或缺陷,不想拋頭露面?
可一般這種人都會有些自卑,那封印師可不像是自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