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去我那兒借住一晚(第2/2 頁)
著自己那顆虎牙講起故事來:“這顆牙十分頑固,我初中戴了一年多牙套也沒能把它掰回正道。”
梁蟬意識到自己盯著人家牙齒看不禮貌,垂下眼眸,研究桌布上的花紋。
蔣祈樹自說自話:“也有可能是醫生的技術不行。”
梁蟬被戳中笑點,微不可查地笑了下。
“你笑了?”蔣祈樹低下脖頸,歪著腦袋看她。
梁蟬揚起的嘴角一瞬抿成直線,彷彿在告訴他,他看錯了,她沒有笑。
*
天公不作美,飯剛吃完,天空飄起了細雨。
這場本該在昨天降臨的秋雨推遲到今天,梁蟬舉起包擋在頭頂,準備衝向公交車站,蔣祈樹手臂橫過來攔下她:“打車吧。”
梁蟬看向他,他招手攔下一輛開過來的計程車,替她開啟後座的車門。
“愣著幹什麼,我衣服都打溼了。”蔣祈樹輕輕推了下她的肩膀,是催促的意思。
梁蟬只好坐進車裡,蔣祈樹隨後躬身上車,關上車門,拍掉棒球服外套上的雨水,跟司機師傅說:“到宜大。”
司機拍下空車牌,啟動車子,半路雨下大了,開始塞車。
梁蟬著急地頻頻看手機,擔心錯過門禁時間,反觀蔣祈樹,不急不躁地掏出無線耳機,塞進耳朵裡,見她看過來,他貼心地遞給她一隻:“要聽歌嗎?”
“你就不怕被關在門外?”梁蟬忍不住問。
蔣祈樹聳聳肩,笑而不語。
梁蟬一語成讖,越是到接近學校的路上,越是堵得水洩不通。若不是外面的雨下得猶如瓢潑,她都想跳車跑回去。
等司機把車停在宜大校門口,大門果不其然鎖上了,門衛室裡一丁點光亮也無。
梁蟬站在柵欄門外,無奈地望著大雨滂沱中的校園,漆黑夜幕下幾盞路燈發出寂寥的微光。
一陣風吹來,她凍得縮起脖子。一場秋雨一場寒,昨天氣溫直逼三十度,今天就降到十幾度。
蔣祈樹脫下棒球服披在她肩上:“我去叫人。”
她望著他只穿著衛衣的挺括身形,追上前去想把衣服還給他,只見他一手叉著腰,一手拍門衛室的防盜窗:“叔叔,開下門。”
沒有任何回應。
蔣祈樹尷尬地回頭看她:“可能雨下太大了沒聽見。”
梁蟬聽他提高音量又喊了兩遍,等了一會兒,還是不見人來開門。
蔣祈樹走回她身邊,不慌不忙地說:“實不相瞞,我媽在學校附近給我買了套房子,要不……你去我那兒將就一晚?”
梁蟬愣在那裡。
原來他一路上不見半點焦躁,是因為早有去處,不必擔心露宿街頭。
梁蟬扯下衣服塞給他,莫名來氣:“不用了,謝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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