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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澤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。
「已經排除了呼吸道被堵塞和內部結構器質性改變的可能,結合屍體外觀,我認為孩子的死因是外力導致的機械性窒息他是被人捂死的。」
李蒙很驚訝:「我就說那兩口子怪怪的,搞半天在逗我們警察玩兒呢!」
「5個月大的孩子被殺你覺得兇手還會有誰?」王嶽臉上積著一層厚厚的陰霾。
顧原深吸一口氣,作為一名法醫他不該對屍體代入太多情感,這樣只會影響他的專業判斷。
他盯著解剖臺上小小的屍體:「屍體是不會說謊的,口供有問題。」
審訊室裡。
王嶽盯著正對面的於飛,對方的臉色很差,心裡正在備受煎熬,
王嶽也沒好到哪裡去,那具小小的屍體現在還歷歷在目,他沒辦法從屍體帶來的衝擊感裡走出來,也沒辦法理解這對年輕夫妻的謊言:「說說吧,到底怎麼回事。」
於飛好像沒聽見王嶽說話,他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,剛才警察告訴他,孩子是被人捂死的,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,久久沒有回過神來。
而另一邊,夢蘭對陳紅念出了孩子的屍檢結果後,陳紅一直低著頭。
原本她一直在哭,情緒很不穩定,但在聽到屍檢結果後,她忽然停止了哭泣,就只是低著頭,任憑夢蘭問她什麼,她都不再做聲。
審訊忽然無法再進行下去,這對夫妻被關進來之後一直沒有見過面,但此事兩人聽到解剖結果後的反應卻是一樣的。
終於,於飛先開了口:「我想見見我老婆。」
王嶽回答得很明確:「你們兩個現在都有嫌疑,所以不能讓你們見面。」
現在讓他們見面,萬一兩口子串了口供,就麻煩了。
於飛的拳頭捏得很緊,彷彿心中憋著一股勁,他閉上眼睛,腮幫子咬得很緊,王嶽注視著對方的表情,很想知道對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。
「孩子的確是被我失手捂死的我老婆她什麼都不知道。」
王嶽:「終於肯招了。」
審訊室外的人也在關註裡面的一舉一動,聽到於飛招了,大家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。
墨臨坐在電腦面前,靜靜的喝著咖啡,表情看上去很平靜,右手食指在椅子扶手上輕輕敲了兩下。
顧原注意到了他的手指:「在想什麼?」
墨臨在思考問題的時候,那根手指會不自覺的動起來,和他相處久了,就知道了這個規律。
「在想愛一個人能愛到什麼程度」
顧原原以為墨臨在想和案情有關的事,沒想到他居然在想別的事情,他轉而看著審訊室裡的於飛:「那你有答案了嗎?」
「關於愛情,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答案」墨臨眉眼含笑的看著顧原:「你想聽我的答案嗎?」
顧原很擔心周圍的人會聽到,他像一隻驚弓之鳥,瞬間繃緊了身體。
墨臨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,於是走到顧原背後,站在了離他不到兩厘米的地方。
他低下頭,嘴唇幾乎要貼到顧原的耳朵上了,只聽見墨臨輕輕的在他耳邊說:「回床上再慢慢告訴你」
顧原的耳朵瞬間就燙了,他逃似的快步走到了審訊室的視窗前,但身體裡的連鎖反應還在進行。
審訊室裡的於飛慢慢平靜下來:「前天晚上,我和朋友喝多了,回家之後就睡著了,醒來之後發現孩子被我壓在了手臂下面我反應過來的時候,他已經死了」
王嶽一臉冷靜的看著於飛:「事到如今,還不肯說實話?我們在孩子的口腔裡發現了棉質纖維,經過檢驗,和枕頭上的纖維屬於同一種纖維!也就是說,孩子是被人用枕頭捂死的!」
於飛:「那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