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夜(第4/5 頁)
做兩步地跟上,不緊不慢道:“你耳朵也紅了。”“凍得。”“哦,但你走路……”不要同手同腳。岑稚一開口,同手同腳上樓梯的人終於停住,沒什麼表情地轉頭看她。岑稚眨了眨眼,眼神有點無辜。下一秒。謝逢周按住她的腦袋往下摁了把,忍無可忍:“岑吱吱你煩不煩。”即使謝少爺再不肯承認,按響門鈴時,岑稚還是能明顯感受到他的緊繃。具體表現在,門從裡面開啟的那刻,這人不自覺地站直了身子。轎車剛進家屬院,岑稚就給黛思華髮了訊息。老太太見到兩人,哎呦叫了聲乖乖,先擁抱了岑稚:“來就來了,怎麼拎那麼多東西?都用不完。”說著,老花鏡後的眼睛看向旁邊個子高瘦的年輕男人,“這是你……”“啊。”岑稚正準備介紹。“外婆好。”謝逢周乖乖頷首,“我叫謝逢周。言字旁的謝,逢是逢山開路的逢,周是君子周而不比的周。”岑稚:“……”哇。你怎麼突然這麼談吐文雅。以前見誰都那句“你好,謝逢周”。拽的一比。黛思華退休前教語文的,見這孩子自我介紹還用句論語,印象分刷地就上來了:“逢周是吧?這名字好。”在底下玩嗨了的五折跟在後面,歡快地撲向謝逢周和岑稚。黛思華被這麼一大隻雪團嚇了跳,定睛一看,是隻薩摩耶,有些驚喜地誒了聲:“這是你們養的狗嗎?”“嗯。”謝逢周溫聲道,“它叫白駒,白駒過隙的白駒。”岑稚:??你什麼時候給五折改的名?我怎麼不知道?五折居然還很配合:“汪!”“這名字也好聽。”黛思華很快被毛絨絨吸引了注意力,伸手去摸五折耳朵,薩摩耶乖巧地歪頭蹭她掌心。黛思華有點愛不釋手了,喚著五折往屋裡走,“來來,白駒,進來。”又招呼兩人,“你倆也快進來。”岑稚看到自己外婆這移不開眼的樣子,突然明白謝逢周帶五折來是因為什麼了——借狗勾刷滿長輩好感度。好心機的男人。謝逢周把禮品放到玄關上,注意到岑稚的目光:“……你這什麼眼神?”“你說實話。”岑稚壓低聲音,“你是不是在飛機上給五折改的名?”謝逢周無語又好笑地瞥她:“想什麼呢,五折是它小名。”岑稚現在才知道,頗為意外:“它還有個大名啊?誰給取的?”“老爺子。”“喔。”謝懷榆取的,那文縐縐就不奇怪了,“為什麼小名叫五折?”“剛帶回家那兩個星期總生病。”謝逢周活動了下被禮盒袋子勾到發麻的指節,“問了獸醫,說賤名好養活。”“……”還有這麼段曲折離奇的故事。謝逢周來之前,岑稚就已經給黛思華打電話,仔細交待好了所有事情,讓他免開了戶口本式的盤問。所以他進門後,黛思華給他切了水果開了電視,閒聊時也溫和近人。年夜飯要提前準備,只有他們三個人,所以菜品不多,上了幾道硬菜。謝逢周本想進廚房幫忙,被拎著菜刀的岑稚攔了在外面。“不用。”岑稚學他車上的調調,“我想平安過完這個除夕。”謝逢周:“……”這姑娘是真記仇。黛思華做了拿手的水煮魚,岑稚中途叮囑了句少放辣椒。黛思華掀起鍋蓋,看她一眼:“你不是最喜歡吃辣嗎?”岑稚把胡蘿蔔切成片,刀鋒貼著指尖落下,嫻熟無比。長髮挽成鬆散的丸子頭,碎髮在水汽裡輕晃,有種煙火氣的甜淨,聞言抬頭:“啊?”她很自然道,“謝逢周不吃呀。”祝亥顏從臨安殺過來說要見見狗男人的那次,岑稚就發現了,她們在藤椒魚火鍋店,謝逢周全程沒有怎麼吃。當時還只是懷疑。後來她第一次去御庭水灣做晚飯,放了辣椒的菜,他筷子都繞開了。黛思華嘗著湯,目光意味深長:“這麼喜歡這小夥子?”切胡蘿蔔的刀往旁邊斜了下,岑稚連忙穩住:“沒、沒有啊。”水汽蒸的臉頰發燙,岑稚用手背蹭了下,鎮定道,“我們結婚了嘛,彼此照顧是應該的,他也很照顧我。”黛思華不戳破,又往湯裡放了點糖,笑了下:“嗯,這樣就好。”這樣兩口子就放心了。–一頓年夜飯吃的很愉快,主要還是黛思華所有注意力都在五折身上,時不時就要給它投餵兩塊肉。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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