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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鵬程臉皮厚得很，張嘴就說，&ldo;這次算我欠你們一個人情……&rdo;

&ldo;別, 這女人關係到我和我雜誌的生死, 沒辦法賣這個人情。&rdo;宋時風雙手抱胸寸土不讓。

胳膊一抬付鵬程推著人就帶到一邊，順便擺擺手讓警員把人帶進警車，這才說，&ldo;一審完我就把結果告訴你, 絕對比你自己問得清楚明白。&rdo;

&ldo;你要想先審也行。&rdo;宋時風摸摸下巴,&ldo;不過我們要旁聽, 你總不能讓我們苦主光出力沒好處。我保證不插嘴不亂看，就想第一時間知道事情原委。&rdo;

按說這事付鵬程不該答應，可就像宋時風說的，人家苦主出錢出力把人找出來了，就想旁聽一下，也算不上太出格，畢竟特事特辦嘛。

……

&ldo;說吧。&rdo;詢問室，宋時風兩個隔了一道門坐在小隔間，聽外面付鵬程問話。

&ldo;我就是吳家興顧過去照顧他的，一天十塊錢外加完事一條金項鍊。可金項鍊根本就是假的，我洗了個澡就掉色，可摳不死他!&rdo;

&ldo;說重點。&rdo;

&ldo;呃，我什麼也不知道啊。公安同志，他幹什麼都背著我，不是把我支出去就是自己跑出去，根本什麼都不跟我說。&rdo;李芳芳急急地辯解，&ldo;就那回他讓我把錢甩給那個來賠不是的男人身上時說露了嘴，說什麼不管多少錢都不要，有人出雙倍。&rdo;

&ldo;嗯，然後呢?&rdo;

&ldo;然後我就心裡跟貓爪似的癢癢，想知道誰給他錢能不能弄點出來，我就開始留意他的舉動。那天晚上的事就是他把我趕了出去，我覺得不對就悄悄跟著才看見的。真不是我乾的，我可不敢殺人!&rdo;

&ldo;那你為什麼不報警?&rdo;

&ldo;我，我，我這不是怕說不清嗎?&rdo;女人小聲叨叨，她自己都不清白，見了公安就想繞著走，瘋了才自己上趕著找上門。

&ldo;把那天在水坑的情況具體再說一遍。&rdo;

&ldo;就是我偷偷跟著他到了水坑邊，我也不敢離得太近了，就看見他跟一個男人在說話，什麼十萬二十萬的，那人不肯給，他就跟對方推搡起來，然後就被一腳踹進了水坑。&rdo;

&ldo;據法醫判斷吳家興死於六月二十七日晚十一點到三點之間，天那麼黑，還下著雨，你離得又不近，怎麼看見有人推他的?&rdo;

&ldo;那不是那死鬼，不是，吳家興拿了手電筒掉在地上，正好照著那麼一片，我就見那個人抬腳把吳家興踹進了水坑。本來我以為他就是嚇唬嚇唬吳家興，很快就把人撈上來，可沒想到他就那麼看著人給淹死了。&rdo;

&ldo;沒有灌他酒?&rdo;

&ldo;沒有啊。&rdo;女人滿臉莫名其妙，&ldo;他們就吵架來著，吳家興去之前讓我給他買了瓶高粱酒，他喝了能有小半瓶。&rdo;

&ldo;去要錢這麼重要的事他為什麼提前喝酒?他身上的傷口也不允許他喝酒，你糊弄誰呢?&rdo;

&ldo;沒有沒有，我可不敢。他就是個酒悶子，一天不喝酒肚子裡酒蟲子就叫喚，在醫院醫生管著不能喝，一出院就開始喝，每天二兩半斤的，就跟喝水似的。&rdo;

&ldo;人沒醉?&rdo;

&ldo;他敞開了二斤起步，那麼點就是解解饞。&rdo;

&ldo;那個水塘只有一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