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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多久前的事情了，他為什麼還記掛在心上？！好吧，她也記著……但他可是情場老手，還在意這蜻蜓點水的吻？

誒？他雖然是情場老手，但好像也不一定是情場老手啊……他不是一直默默喜歡著小曾妹妹嗎？

對啊，他喜歡小曾妹妹啊，他應該覺得被她吻很嫌棄很丟人啊，幹嘛還說出來！

時光用兩道很危險的目光死盯著她，她訕訕地笑：“呵呵呵，這不還沒時間跟你說起來麼，等只有我倆的時候我再跟你慢慢道來。”

“要不要再來個欲知後事，且聽下回分解啊？”

“嘿嘿，我一定一次性跟你講完！”

段玖在旁插了一句：“不當著我的面說？”

陶醉橫了眼過去，“尼滾！”

——

曾言一直跟著段洵走在他的後面，他走她也走，他停她也停，他看著不遠處石凳上的人，她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。

良久後她抬步向前，走到段洵的身邊，嘴角帶著淡淡的苦澀的笑：“我找不到你，打你電話你也不接，然後我看到陶醉的朋友圈，就想著來西塘找找看，沒想到你真的在。呵，你喜歡陶醉？”

段洵沒有看她，視線仍然停留在不遠處坐在石凳的身影上，淡淡地“嗯”了聲。

“嗯？”曾言張著嘴，冷笑出聲，“為什麼……不對，是憑什麼？我和你認識那麼久了，也追了你那麼久了，卻怎麼也進不到你的心裡，我一直以為你還愛著夏勤姐，所以心甘情願，我想我總能等到你回心轉意愛上我的那一天，堅持到底才是贏家。原來不是，原來不是……你才見過她幾次，就喜歡上她了？你喜歡她什麼？單純可愛沒心機？”

段洵終於轉頭看曾言，“小言，愛情沒有先來後到，我喜歡她也沒有理由。如果你識相，現在就應該放棄我。”

“放棄？如果能放棄，我早就放棄了，用得著像只寵物狗似的天天盼著你能碰我一下，對我笑一下？用得著天天跟在你後面，像只沒頭緒的蒼蠅似的，找你找得人都瘋掉？不對，我活的連寵物狗都不如，你至少還會每天抱一下悟能。我呢？你甚至吝嗇於一句問候！段洵，你總是說我還小，不懂愛情，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相濡以沫，我以後還會有更好的人生，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你的身上。對，我是不懂愛情，但這三年來，我所能想到的都是你，你對我說一句話，對我笑一下，我都能高興半天。你認識我這麼久了，也應該一知半解我的性格了，我無憂無慮，生活富足，不喜歡考慮以後，只希望活在當下，每一刻都過得開開心心的。我現在的開心都在你的身上，就算你不理我，就算你每天給我臉色看，我還是覺得開心。所以，放棄？你想得美！我放棄不了，你也別想擺脫我了！”

“如果我有女朋友了呢？”

“你交過的女朋友還少嗎？但是除了夏勤姐，你哪個用過心？只要你沒結婚，我就不會放棄。”

“……”段洵深深吸了口氣，蹙眉，“曾言，我不想把話說得太絕，你何必這樣？”

“你說得很絕的話還少嗎？”

眉頭越蹙越深，中間深深的“川”字顯出了段洵的疲憊不堪，“如果我是你父親，就一定打斷你的腿！段玖喜歡你，你看不出來？一個身體健康，年輕力壯，青梅竹馬的男人愛了你整整一個青春，你視而不見，非得把心思放在一個不屬於你的男人身上，你是眼睛壞了，還是腦子壞了？！”

曾言的眼中泫然欲滴，帶著哭腔說道，“對，你說得對，我眼睛壞了，腦子就早就壞掉了，你還有沒有看出來，我的心也壞掉了，我也想讓它們好，可是它們好不了了啊，醫生也說治不好了啊，無藥可治，無計可施，怎麼辦呢？只能這樣了。”

她拿手背擦了擦眼角，堅持不掉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