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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衡說，卓言風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，拉攏朝中一些舊臣，讓東方藿重新當皇后，等於就是重新拉攏了東方家那一脈，隨後跟著臣服的，將是東方無殤那一派的所有人。如果我不是知道卓言風對我的想法，我也覺得這事他能做的出來。

我沒有把卓言風想要立我為後的事情告訴任何人，如今出了這個訊息，我在想，是不是卓言風真的放棄我了？

我除了第一天進錦繡宮的時候捱了東方藿一巴掌，此後再也沒見過她，可這冊封皇后的旨意一下來，她便出現了。

彼時我正推著周容承在院子裡曬太陽，她走了進來，看了周容承一眼，眼神中分明有些動容，可隨即她又高傲地抬起了自己的頭，她看著我，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。

&ldo;你怎麼來了？&rdo;我先開了口。

&ldo;來瞧瞧你，看看你和你的活死人過的怎麼樣？&rdo;她嘴角含著一絲不屑，她曾經也是很喜歡周容承的，可如今，我在她眼裡只能看見恨。

&ldo;挺好的，勞你掛唸了。&rdo;我淡淡地說。

&ldo;對了，皇上的聖旨你知道了嗎？&rdo;她故意問我，眼角眉梢都帶著得意，&ldo;我又要當皇后了？怎麼樣？意外不意外？&rdo;

&ldo;那要恭喜你了。&rdo;我依然淡淡的。

她在我臉上沒有看到一個落敗者該有的表情，彷彿有些失望：&ldo;你看，無論到了什麼樣的境地，你都是失敗者，而我，才能笑到最後。&rdo;

&ldo;是嗎？&rdo;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，突然有些可憐她，她這些年，究竟是為了愛情活著？還是為了她東方家的榮辱活著？

&ldo;你這樣的表情是什麼意思？&rdo;她有些怒了，用手指著我說，&ldo;我最恨你這樣自以為是的表情，你迷惑了他，難道以為天底下的男人都能受你的迷惑嗎？呵…你愛他是吧？那你就好好守著他吧，而我，會繼續榮耀得活著，活得好好的，即使他不喜歡我又怎樣，我仍舊是高高在上的皇后！&rdo;

我看著有些可笑有些癲狂的她，她終究不過是被人利用，竟然還自得其樂，當年我罵她又單純又蠢，果真沒有罵錯，這麼多年，她依然沒有長進。

我想提醒提醒她，不要迷失了自我，為了一些虛無縹緲的目的，我到現在才明白，人這一生，按照自己的心意活著才是最重要的。

&ldo;當這樣的皇后，你開心麼？&rdo;

她嘲笑似的大笑：&ldo;有什麼不開心的？&rdo;

&ldo;你覺得卓言風會喜歡你麼？&rdo;我又問她。

&ldo;即使他現在不喜歡，也不代表將來不會喜歡，他既然要娶我，自然也是有這個打算的。&rdo;她說。

我輕笑：&ldo;你有沒有想過，我和卓言風的關係？&rdo;

她臉色瞬間一變，我猜她心裡不是沒想過，只是不願意去面對罷了。

&ldo;我當初是以卓言風表妹的身份進宮的，你覺得，我在將軍府與他朝夕相處，他能沒見過我的容貌麼？&rdo;我朝她走近幾步，她有些心虛，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些，&ldo;你覺得，他是喜歡我，還是喜歡你？&rdo;

&ldo;不，不會的。&rdo;她喃喃說著，&ldo;你的臉，我也有，他憑什麼喜歡你不喜歡我？&rdo;

我心中一動，你的臉，我也有，這句話一下子就觸動了我。我之前一直在想卓言風下旨立東方藿為後，有對我說他的皇后非我莫屬，還讓我不用擔心容貌的問題，難道…

我的天靈蓋彷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