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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磐磐這時也在忙,因為她又接了個新任務。太皇太后千秋將至,大長公主命青鸞書院編了舞獻壽,這舞共由十一名少女來跳,領舞是容初嫣。
可其中一個女孩突然病倒,大長公主就命顧磐磐臨時頂上了那缺。
容初嫣看到顧磐磐加入,雖然不喜,但顧磐磐畢竟只是個伴舞,是來陪襯她的,而且大長公主才敲打過她。便什麼也沒說,反而對顧磐磐很是友善。
雖然顧磐磐在跳舞上很有天賦,學舞歷來很快,但畢竟是個全新的舞,而且要和其他人配合,自然還是得多練。
因此大家都走了,她還獨自留在水閣練舞。
這書院舞裙是紅色,抹胸開得低,腰帶也束得緊緊的,為追求流風洄雪的飄逸效果,裙擺更是輕盈寬大。
顧磐磐跳得專注,不知道有一雙眼躲在暗處看著她,那目光幾乎要將她生吞入腹般,追逐著她腰肢旋擺,轉袖翹首的各種動作,發出粗重的喘息,想像著與這小姑娘顛鸞倒鳳的畫面。
正是國子監司業兼青鸞書院院正賀元逢,從顧磐磐初入學那天,他就瞧上這個身份低微的女孩,錯失了幾次良機。
他原本想慢慢來,將顧磐磐變成禁臠,長期供自己受用,可惜竟叫她成了宮裡的人,要長期佔著怕是不易了,但要神不知鬼不覺得手幾次,對他來說還是能做到的。
今日本是極好時機,只可惜邢覓楹在水閣沒有走。
顧磐磐跳出了身汗,見邢覓楹尚未離開,還等著她,很是詫異,拿棉巾攢了攢脖頸,喘著氣上前道:「阿楹還沒回去?」
邢覓楹掐了一把顧磐磐胸前還在起伏的雪色,笑嘻嘻道:「哎,磐磐要是嫁給我二哥以後,我二哥怕是得鎮日留在新房,都不想去太醫院了!」
顧磐磐一愣,打掉她的手,還好她的臉本就紅著:「阿楹說什麼呀。燕承哥哥跟我,八字還沒有一撇。」
她是學醫的,知道是什麼意思。
邢覓楹聞言沒再說這個。她也知道,邢燕承想娶顧磐磐,很難透過她嬸嬸的同意。不過邢燕承向來固執又有手段,誰也說不準。
她隨即道:「磐磐,我昨日,倒是定親了。」
「阿楹定親了?」顧磐磐聞言很驚訝,也很為邢覓楹高興,知道邢家的女婿,那一定不是普通門第。
她隨即追問:「和誰定親?誰這樣走運,能娶到阿楹。」
邢覓楹咬咬下唇,道:「你也見過的,是沈囂。」
顧磐磐詫異。阿楹要嫁的居然是沈囂?讓無數人聞風喪膽的勾沉司指揮使。
她是見過沈囂,當時勾沉司突然出現在顧家門外,她印象可太深。
她就說:「原來是沈指揮使。沈指揮使年輕有為,英姿不凡,恭喜阿楹,那我可就等著吃喜酒!」
「你想吃喜酒,那還得等呢。」邢覓楹卻是皺眉,道:「那個人……唉,不提也罷,我也不知,爺爺和我爹為何一定要我嫁給他!」
沈囂威名赫赫,隋祉玉要殺的人,泰半都在沈囂手上沾了血。
當今陛下設勾沉司的時候,原編制是四千人,但皇帝又在勾沉司下增設了一個撫遠營,專門負責各邊遠州地及邊關軍事的任務,這撫遠營又是四千人。這八千人還只是明面上的人數,暗裡的人數就不得而知。沈囂為皇帝掌管著這樣一個鐵血機構,其冷酷和能力自是可以想像。
顧磐磐也不好對邢家長輩做評判,就只關心問:「那成親以後,阿楹還會來書院上課麼?」畢竟現在書院裡的女學生,都還未出閣。
「成親之後當然就不來。」 邢覓楹嘆了口氣。
顧磐磐看看邢覓楹,很捨不得,這可是她在京裡最好的朋友。不過,沈囂可是皇上的心腹啊,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