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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領你們過去。」餘知義冒頭。
刻意忽略這個人時,還沒什麼感覺,此刻面對面了,心裡那頭瘋鹿一下子就摁不住了,直撞橫衝上躥下跳。
離鉞架著皇帝微微頷首,語氣端是鎮定:「麻煩餘哥帶路。」
語畢,耳邊響起一聲冷笑。
嘖,裝醉也不敬業點。
餘知義好似自若地問:「需要幫忙嗎?」
「餘哥知道的,我力氣很大。」
餘知義沒有強求,走在前方推開了房門:「這是黎叔專門給你留的屋子,裝潢照搬了蘭水縣那邊的,你的東西也都帶過來了,都擺在原來的位置。」
離鉞理所當然地說:「房間留著吧,給我留一輩子,偶爾來懷念一下閨中生活。」
這是以前的她不會說的,餘知義熟悉的那個姑娘,會說:「這麼空著很是不必,以後有沒有機會再回來都是另說,屋子給別人用吧。」
黎姨說清玥變了,他沒想到,變化這麼大。
「這個,你還需要嗎?」站在門口躊躇半晌,餘知義終於將攥了一路的草編蜻蜓遞了出去。
以前清玥不開心,他都會編蜻蜓給她,她拿到蜻蜓便開心了。
離鉞單手攬著皇帝,捏走了草編蜻蜓,笑言:「我以後每天都會開開心心的,這個,謝謝餘哥。」
餘知義手中一空,暗嘆:所以,她以後都不需要草編蜻蜓了,也不會再叫他知義哥哥了。
用腳後跟帶上門,把皇帝放床上,離鉞轉身想走。
裝醉的人不裝了:「去哪?」
原本是想把蜻蜓好好收進蜻蜓盒的。
離鉞不動聲色地將蜻蜓彈到梳妝檯上,原地伸了個懶腰,回身將皇帝往床裡側一掀,和衣平躺在他旁邊道:「哪也不去,睡覺。」
床比較窄,雍正側臥,支著腦袋看她:「膽子不小啊,當著爺的面私相授受?」
「爺這不是開玩笑嘛,當著面叫什麼私?」
雍正抬手放在她胸口,底下的心臟還撲通撲通跳得歡快:「這響得,爺的耳朵差點被震聾,見到小竹馬激動壞了吧?」
離鉞十指交叉置於腹部,閉著眼姿勢安詳:「人心虛的時候心跳會加快,過去和現在同在,我心虛。」
誰是過去誰是現在十分明瞭,雍正被順毛擼得有些舒暢,嘴上仍舊嚴厲:「心虛還不把方才收的信物交出來?」
「哦,一隻草編的小玩意兒,隨手丟那邊桌子上了,爺想看的話,我去找找?」離鉞作勢欲起。
「算了,爺什麼沒見過?」雍正把她掂到裡側,自己躺在床邊道,「睡吧,少折騰。」
一場風波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平了,豆芽抱拳:「瑞思拜。」
「小場面。」
「你現在是惦記那餘知義的吧?你也喜歡黎家的氛圍,你就沒想過徹底踹掉老男人,和他們一起生活?畢竟他們都很疼你,你父母也很願意接受你,說不定還願意為你冒險。」
離鉞在心中搖頭:「極其偶爾地見我一次,他們看進眼裡的,是我與清玥的相似,因此能找到感情寄託。日日朝夕相對,他們看到的反而會是我與清玥的迥異,保不齊要反目成仇。遠香近臭,就是這個理。」
豆芽吐槽:「人類真麻煩。」
「要不都想成神呢?」
小睡了半個時辰,察覺到皇帝想悄咪咪地下床,離鉞就多躺了片刻。
醒醒神坐起來,皇帝正站在梳妝檯前把玩那隻草編蜻蜓,並對她投以別有深意的眼神。
大哥,其實可以翻篇了,真的。
離鉞過去坐下,很不見外地要求:「爺幫我看看,後邊的頭髮亂了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