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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些當父母的太偏激了。」離鉞嘀咕著,翻牆進了前院。
平嬤嬤拿笤帚拍她:「娘娘有旨,發現翻牆而來的賊人,就打出去。」
「誒誒,差不多行了。」離鉞躲了兩下,反手搶過笤帚,往佛堂走。
佛堂中,柏香幽幽燃著,佛像、觀音像在龕內錯落擺置。
皇后的衣裳又粗又素,未佩珠玉首飾,頭髮用一支木簪挽成了道士髻。她盤膝坐在蒲團上,垂眉斂目,不緊不慢地撥著佛珠。
離鉞驚了:「您來真的?即便是謹防其他人生疑,也不用到這地步吧?」
皇后未應。
直到這遍經文誦完,雙手合十朝佛像一禮,她才起身與離鉞說話:
「那日你告訴我事實,理智上我不能信,心中卻忍不住祈願,祈願我兒真的安康自由,為此我願一生茹素,潛心向佛。而今願望成真,不還願是要遭報應的。往後我便日日誦經禮佛,為弘暉弘時祈福,佛祖看到我的誠心,定能保佑他們。」
保佑弘暉下輩子投個好人家,平安喜樂;保佑弘時孤身行走江湖,少病少災。
離鉞簡直心梗:「事情跟佛祖有什麼關係?這世上根本沒有佛祖!」
皇后敲了她一下:「我信有,你不許再胡說。」
「您原本不是不信嗎?為什麼又信了?」離鉞抓狂,「再者說,過猶不及,您如此反常,不怕其他人看出不對?」
「我原本也是要與皇上反目,閉門謝客的。」皇后神色輕鬆,「現下只多了禮佛一項。」
她的「怨」沒有偷工減料,誰都不會起疑。弘時的自由,她不允許任何人打擾。
看出她的堅定,離鉞抿了抿唇,吐槽道:「你跟皇上一模一樣,骨子裡都偏激。」
皇后啞然失笑,與皇上夫妻幾十年,染上他幾分習性也不奇怪。
離鉞天天翻牆來勸,皇后光跟她打太極,每天早晚各倆時辰的禮佛,一次都不耽擱。
以前皇后誦經,多是在排遣鬱結,想透過誦經來清淨心情。所以那誦經聲,纏繞著愁悶緬懷,是肅而沉的。
現在皇后彷彿找到了信仰,是虔誠地在與心裡的佛祖溝通。現在的誦經聲,寄託著美好祝願,是正而雅的。
雖然但是,離鉞依舊很生氣,這佛祖不就是個撿漏的嗎?
左輪是她畫圖並監督製造的,弘時帶走的身法刀法秘籍,也是她繪製的。
弘時的安康自由,關佛祖屁事啊?
皇帝又是怎麼回事?都不管管?
第79章
離鉞抱怨時,雍正也在積攢怒氣:「黎氏去哪了?」
「回、回宮了。」
「何時回的?誰準她回的?」
「黎貴人是與、與皇后,一齊……」
見主子爺臉色難看,蘇培盛輕踹小太監一腳,怒罵:「你們這些蠢材是做什麼吃的?小主回宮,都不曉得請示皇上?宮規學到狗肚子裡去了?」
小太監趕忙磕頭:「黎貴人要走,奴才也是稟告無門,皇上恕罪。」
皇后打定主意要在家出家,雍正是實實在在和她吵了一架,最後也沒吵出個好結果。自那天起,他除了上朝,就藉口督造火器,待在秀清村不出來。
這邊的糟心事,他眼不見為淨。
近幾日,連找茬的弘曆都見不著他,更別說這幾個小太監了。
說來說去,這事怪不著旁人,得怪黎氏忒膽大包天,竟敢私自回宮。
雍正怒氣沖沖回宮逮人,結果大門都進不去,當場氣炸:「一個一個的都能耐大發了!來人,把門砸開!」
蘇培盛連忙勸阻:「皇上息怒,皇上息怒,天氣炎熱,您不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