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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老太爺不發話放你出去,就讓你受一天的罪。一個庶出房頭的少爺,爹孃在老太爺面前又不得臉,何況還是與大長房分了房頭隔了三代的,倒也有臉擺大長房的譜來。自己也不嫌丟人!
等到人被拖走,崔氏抹著淚去了長房想找燕展昌的妻子塗氏求情。
塗氏得了婆子來報,皺著眉頭道:“老爺真發話把雲高給關到祠堂裡了?”
那婆子回道:“可不是呢,那邊鬧了半天了。”
塗氏就道:“你去跟崔氏說,就說我忙著準備清明祭主的祭品呢,讓她有事明兒再說。”
那婆子得了令,才剛出屋,就見崔氏撲了進來:“大嫂啊,你要得救救我家高兒呀。”
“這是怎麼了?”
塗氏故作不知,笑問道。
“大嫂呀,你是不知道,我家高兒,這都被村西三房雲朝那賤丫頭打成什麼樣了?結果那打人的賤丫頭沒事,我們高兒卻被罰去了祠堂裡,他一身的傷,怎受得了?我求求大嫂,救救我們高兒吧,他可也是您的侄子啊。”
看她一邊哭鬧,一邊和僕婦撕扯的樣子,實在和個潑婦也沒什麼分別。
塗氏氣斥:“這說的叫什麼話?什麼高兒被罰去祠堂了?就算高兒被罰去祠堂,這話能是別人說的?定是老太爺發的令,這祠堂是誰都能進的?幾十歲的人了,不是我說你,竟沒一點腦子,若是老太爺發的令,顯見是高兒做了錯事,我一個內宅婦人,如何去跟老太爺求情?你也別擱我這兒鬧,有什麼話,不能讓老四去老太爺面前說的?倒要你一個婦人鬧到我這做嫂子的面前來?再說,家中兒孫管教,本是前頭男人的事,也是你我婦人能說得上話的?糊塗!”
崔氏哭道:“我這也是沒辦法了,只求嫂子在大伯面前幫高兒說說好話,好歹叫他少受點罪。”
塗氏道:“該說的話我自會說,可老太爺和大老爺也不是那是非不明的人,管教子侄的事兒,更不是我一個婦人能置喙的。你有到我這裡鬧的空兒,還不如回去打點些東西,給高兒送去,也好叫孩子少受點罪。我這還得忙著準備清明的祭品,馬虎不得,你且先家去。這事兒,我著實幫不上忙。你也別再往老太太面前哭,她老人家這幾日身子不大好,若因著為高兒憂心再病了,不是你能擔得起的,趕緊家去吧。”
塗氏是長房長媳,燕氏的宗婦,真冷下臉來,自有威勢,崔氏見塗氏把話說死了,也不敢再哭鬧。原還打算塗氏不行,就去老太太面前再哭一場的,這下也不敢了。
可她也不想就這麼便宜了燕雲朝,便道:“前頭的事情,咱們婦道人家固然管不著,我們家高兒被打了不說,還捱了頓罰,他也不是一點錯沒有,罰也就罰了,可十三娘那賤丫頭把高兒打成這樣,如何就這麼算了?她可是我們燕家的姑娘,沒得叫她壞了咱們一族姑娘的名聲,咱們燕家,可沒有妹妹打兄長的規矩,這賤丫頭,竟是個潑婦呢。嫂子可是咱們族裡的宗婦,沒有不管的道理。要不以後姑娘個個兒都學她的樣子,壞的可是咱們燕氏一門的名聲。”
塗氏看著崔氏,有些無語,她實在是不知道這無知婦人的腦回路到義是怎長的。這話別人都能說得,可偏崔氏說不得。她難道忘了,他家老爺的命,可是燕雲朝的爹救的,這世上最大的恩情,可不就是救命之恩?別說雲朝只是打傷了燕雲高,就是打死了,自有國法家法去處置,她崔氏和燕展皓,卻不能說那丫頭半分不是。
又或者,崔氏是當別人不知道當年的事,若不是她刻薄,也不會逼的雲川當年才十三四歲的少年,就敢帶著年幼的弟弟妹妹和老祖父燕著病弱的娘,冒著不要命的風險,離了族人。這幾個孩子,還不知道是吃了多少苦,才爭了命得以回鄉呢。
而這幾個孩子的娘,偏又死在了逃難的路上。說燕展皓夫妻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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