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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若抿唇一笑。

……

&ldo;錦裘厚重暖和，書院路上風霜雨雪的，你們正好穿這件衣裳，免得受了寒氣。&rdo;二夫人蘇氏撫著安羅漣送來的綾衣斗篷，與阮青令和阮青瑜溫嫻笑道:&ldo;回頭與老夫人請安時，記得好好謝謝你們伯母。&rdo;

阮青令與阮青瑜應道:&ldo;是。&rdo;

打量了一眼那錦衣，阮青令清眸稍凝，卻忽然淡笑道:&ldo;只是元正時節已過，又非家中添喜，不知伯母為何忽贈錦衣。&rdo;

蘇氏聞言面色微凝，斂聲道:&ldo;你伯母心善，念及你們這些小輩，才特意贈衣罷了。你卻總是猜慮過重，娘不喜歡。&rdo;

說罷，嘆息一聲，卻是起身離開了閣內。

&ldo;娘……&rdo;阮青瑜輕聲呼喚，又回了神，回首望了面色難辨的兄長一眼，寬慰他道:&ldo;哥哥，近日府中瑣事繁多，故而娘稍有不虞，才出此言語。並非真的不喜歡你，你切莫掛懷。&rdo;

阮青令默然，垂眸掩去其中心緒，才輕笑道:&ldo;娘從未喜歡過我，我早已深知，怎會掛懷。&rdo;

一邊是娘，一邊是兄長，阮青瑜心中只覺左右為難，只得轉移話頭道:&ldo;對了，聽聞伯母為謝淮表哥也裁了一身冬衣，往常見謝淮表哥總是衣著單薄，如今倒不必擔憂了。&rdo;

謝淮九歲，阮青瑜七歲，故而她亦喚他一聲表哥。

&ldo;謝淮……&rdo;

阮青令神色凝頓，餘光無意掃向案上的錦衣，恍然間想起朔雪院的小表妹，心中瞬間瞭然，只微不可聞道:&ldo;眾生皆苦，如溺海中，佛曰普度眾生，卻渡他不渡我。&rdo;

&ldo;哥哥在說什麼？&rdo;

&ldo;無事，去給祖母請安罷。&rdo;

另一頭，僻靜院落中，謝淮也收到了安羅漣贈來的錦衣。

洗墨年少不解其中深意，不禁笑道:&ldo;侯夫人心善，有了這錦衣，少爺日後不必受冷了。&rdo;

謝淮眸中凝頓，語氣難辨喜怒:&ldo;府中還有誰也得了衣裳？&rdo;

&ldo;大公子，二小姐與三少爺俱得了。&rdo;

&ldo;哦？&rdo;謝淮摩挲了兩下手中的紅寶石，似是早有預料般:&ldo;我那……小表妹，不曾有。&rdo;

也不知是誰心善。

洗墨不明他言中之意，望了望天色，啊了一聲:&ldo;少爺，今日正好是給老夫人請安的日子，您……&rdo;

去不去呀？

洗墨本想這麼問，然又想起謝淮甚少去晟安堂請安，上回去還不慎惹得若若小姐昏倒，累得他受了一頓罰，想必是更不會去了。

思及此處，洗墨便閉嘴了。

謝淮長指收攏，無聲地望著院中的老松樹。

……

安國侯府百年世家，府中寬闊，又正逢天寒時節，阮老夫人念及小輩們走動不易，便只讓他們初一、初十、二十之日前來請安。

晟安堂中，瞧見一溜的錦衣裘，阮老夫人抱著若若奇道:&ldo;這是誰為你們裁的衣裳？&rdo;

阮青瑜淺笑作答:&ldo;是大伯母為我們裁的，冬日氣寒，得錦裘取暖，全憑大伯母一番關懷之情。&rdo;

阮老夫人頜了頜首，笑道:&ld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