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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懊喪地趴在桌子上,並不因為看不透他而悲慼,只因他所做的一切終不為她。
下了晚自習,虞應是約那千寧去操場上打籃球,那千寧喜歡籃球,體育課的時候經常與丁原切磋,所以技術勉強過關。但虞應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,唯一熱愛的運動是踢雞毛鍵,其他的時間她寧可躲在角落裡看娛樂雜誌,或糾結一群女生八卦誰誰班的小誰又愛上了誰家的小誰,也絕對不會嘗試體育專案。
她說:籃球、足球都要搶才能勝利,她從小到大就不喜歡跟別人搶東西。
所以站在籃板下的那千寧,望著咣咣砸籃板卻一個球也進不去的虞應是幾乎懷疑她瘋了。而她還在不知疲倦地用力猛拍,渣技術投籃。不消片刻,已累的滿頭大汗。
那千寧上去奪過她的球護在懷裡:「籃球不是你這麼打的,你到底想幹什麼?」
虞應是長長喘了口氣,呈大字型仰倒在操場上,望著星子密佈的天空:「你說我走你走過的路,做你做過的事,是不是就能離你更近一些。」
那千寧在她身邊躺下來:「你有心事?」
「沒有。」秘而不宣的情結,即使千寧詢問她的煩憂,她也不敢說出他的名字。
「你最近情緒有點反常。」
「是嗎?」虞應是喘著粗氣,「可能學習壓力太大了吧。」
「你不說我還忘記問你,你怎麼突然變這麼用功呀,我昨天半夜起來上廁所,發現你還在被子裡挑燈夜讀呢。」
「我啊……我……我……為了好好讀書,去看羽泉的演唱會唄。」算是一個不太容易被看穿的藉口。
「偶像正能量?」
「算是吧,他們都是那麼優秀的人。」
「依我看做什麼都於事無補,現實是你錯過了我花滿枝椏的昨日,又將錯過蔚然成蔭的今朝。」
「如果我始終都走不進你的心裡,那到底是放棄,還是堅持呢?」
那千寧將頭枕在雙手上,仰望夜空:「我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,我只知道不愛你的人,比你想像中還要不愛你。」
「看來這道不是送分題了。」
「就怕是道送命題。」
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悅君兮君不知。一天更深一天的喜歡,眼睜睜看著自己泥足深陷,無法自拔。「不愛你的人比你想像中還要不愛你」虞應是何嘗沒有這種感受,很累想放棄,可是提起的重量放下有那麼難,即使傷很重,雙手很痛,也忍住微笑提著,告訴自己等一等,再等一下或許就有希望。
為其三天的運動會結束,統計獲獎名單,得冠軍最多的是一班,獲得獎牌最多的是三班,各班代表在一片鮮花與掌聲中上臺領獎。花重隱在本次賽事中各種獎項拿了個大滿貫,長跑短跑接力跑、跳高跳遠扔鉛球……凡是參與的專案,必得冠軍。說他是四肢發達也好,本末倒置也罷,總之每逢體育大會他總能一枝獨秀。此刻他與柳墨黎站在一起眉目傳情,若單單只看外表,倒是名副其實的佳偶天成,惹得知情者一頓尖叫。許知初與童雪歌也站在領獎臺上,接受鮮花與獎牌,虞應是在臺下仰望著他的光輝,恨自己沒有飛馳的能力,獲得此刻與他並肩而立,交相輝映的機會。
校長宋學恩來來回回為大家頒獎,只有這個時候,大家會敬他校長的威儀,他也樂意趁此機會展示自己。
天空又暗了,飄起小雨。許知初照例來去一陣風,出入不帶傘,虞應是偷偷將自己的雨具藏起來,也學著他的樣子在雨中穿梭,結果晚上回宿舍便發起了高燒,幸被那千寧用兩片撲熱息痛救回一條小命,自此病了一週,再也不敢隨意模仿。
語文課,文彬將課本攤開在講臺上,旁邊放了虞應是的日記本:「上課之前我說件事情,咱們班的梁羽陵同學主動提出辭去